举教迁徙过后,拜泪一行人跟着游击队的脚步行走在林间小道上,不时有人回望出村时的?迹。
眺望远方的拜泪冷笑几声,几缕发丝垂在脸侧,扭头望向领路的霜星。“带路吧。”
拖家带口的欲疯教徒纷纷跟上霜星,稍不留神,霜星就成了一行人的领路人。
“魔头,你可真会使唤我啊……”看着身后大排长龙的村里人,霜星不知作何感想。
“呵,这又有什么,领路能力不错,我看上了,好好带路。”拜泪大步走在霜星身侧,目光阴沉向着其他人招呼。
——
整合运动位于乌萨斯北方无人问津的垦荒地,原本是各处散落村庄的交界之地。
不过自从“为底层百姓谋求福利”的名号传开后,成员就变得日益见长了不少。
就连整合营地周边都不时窜出不少人烟,其中不乏有鱼龙混杂之人。
组织内部小冲突还好说,目前为止还是平安时期。
但是随着日益壮大,声望颇为高涨近乎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又因本身是反抗运动。
树大招风之下,这就引起官方重视的现象。来围剿的纠察队便愈发不可收拾,到最后必将是形成一场腥风血雨。
霜星选的交接路口就搁整合地址林间外远了点,对着地上一探,就能发现端倪,树枝被人踩断的痕迹。
如此明显有人来过,不出所料,一到这拜泪将众人护至身后,目光警察地望向四周林子的晃动,发出西索的响声。
绿荫遮蔽之下的人影光怪陆离,貌似有人要来了,不多时林子投来阴险的注视,一道又洪又亮的男声从拜泪两侧传来:
“此路是我开,此林是我看,要想从老子地盘过,嘻嘻~留下买命钱!把衣裳扒了磕个响头,否则休怪我…鬼…鬼啊!!”
“瞎嚷嚷什么?乌萨斯那有鬼?又不是第一次劫财……我的老天爷呀,这什么邪门玩意?”
霎时间,喊话的人惊恐的慌乱,整个林子的人被动静弄的不断摇摆,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起来。
来人在看清林子里显露头角的那拜泪一行人,都不由感到隐隐约约从脚底窜到天灵盖的发寒。
当他们正眼端详这些人的外貌后,才明白刚刚传话的为何会说有鬼?这群人长的着实瘆得慌。
袍子遮盖五官鲜红疤痕的一群怪人,通体黝黑的男人,白发红袍的那个甚至勉强才有个人样。
劫财充响的纠察队们还算称得上老道,见过千人千面,可见没个人样的这一幕都被吓得震恐无比。。
“那……那个当家的,我老婆要生孩子,我先走一步了!”一群纠察队不断颤抖着身子,近乎把身躯都给龟缩到最后边。
“你们哪来的老婆?别躲我后面,你们会怕,难不成老子怕不成?”
领头惊魂不定的瞳孔陡然缩成针尖,脸色“刷”的一下煞白,流露震惊之色,对着自己手下粗言龌声骂着。
若不是因为一行人有个霜星长相清秀,失了精神气哆嗦的他们莫不是早一溜烟就跑了。
“呵呵,抢财的?你们又算是个什么东西?正好路上乏味,闲的没事干,也让我好生乐呵乐呵。”
拜泪回应的双眸绽放精芒相当干脆,关公面前耍大刀?真要论劫财这事,那可是他老本行了。
正巧他愁着路上无聊的要死,没想到还有人送上门来。
领头的带着一众纠察队从绿荫的遮蔽中走了出来,上身披着破损的军大衣,下身穿着勉强称上裤子的麻布,都是一副乱哄哄的样子。
然而领头乱了出来,还未等拜泪发话,却腿软踉跄的跑到霜星面前猛地磕头,在霜星怔神的俯视下惊愕欲哭的说道:
“小的抖胆问一下这位女侠,那啥……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都是你收的邪祟吧?”
此言一出,整个昏沉沉的林间顿时红芒乍现,杀意四射,教徒们浓稠的杀意都快凝出几滴水了。
顿时涌出的杀意让他收获群雄千夫所指的敌意神色。
“俺日你良的,狗嘴这么贱就任娘的闭上!欠肘直说!俺他妈咋成邪祟了?老子是人,是人!!”
领头的老脸上正涌出小命活到头的脸色之时,却看到那红袍怪人出手拦下气得瞪出眼珠子的黑人。
更加令领头的赌定心中涟漪,似乎是把他当成霜星收服的邪祟头头了。
“喂,打劫的麻匪,知道整合运动怎么走不?”拜泪站到他面前,眼神贲发出冲天杀意,强压情绪下达通牒。
“不道啊,呵呵,邪祟爷爷,咱只知道这里是去那的必经之地,给弟兄们讨口拦路钱。”
领头本就凶神恶煞的面孔,此刻却陡然一转,面色突变挤出媚笑,倒竖的浓眉松开得高扬,双眼脒起都成缝了,吃力表达善意。
“几位贵人能来光顾小的地盘,真是老子……呸,小人三辈子等来的福音哈哈~”
领头谄媚笑的腰弯成对折躬着身,双手搓的都快冒出火星子了,原本嚣张的威严荡然无存。
这一刻在众人面前配上他凶狠的容貌,偏偏却成了这畏手畏脚,简直就如同怂包一般狼狈不堪。
“不知道?不知道你还搁这打什么劫?留你一命有何用!”拜泪气得肺都快炸了,原本以为他是当地人知道些有用的东西。
旋即,领头头皮发麻,只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脊梁骨中充满浑身,暗叹小命看来是活到头了。
“真是艹了!军爷好不容易想的发财之地,竟然惹祸惹到我头上了,我到底招谁惹谁了?”领头一阵心头操蛋的骂着自己的搜主意。
惊魂未定的他顾不上那么多,“扑通”一声匍匐在雪地上,对着拜泪拼命磕头,头都磕出血了。
对于这人莫名其妙的举动,拜泪心中的反感反倒更胜一筹了,这人七七八八的搞什么鬼?
磕了几下响头后,他冷汗直流又转身对着身后惶恐不安,身子发抖的手下连慌呐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