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灰缸是水瓢的形状,上面布满了青绿色的铜锈迹,一些类似甲骨文的铭文镌刻在上面。看着烟灰将内部熏染的漆黑,玲玲一阵恶心。
楼下,癞痢华喝完最后一口金门高粱,路边玻璃的反光里,一件小马哥同款的浅黄色风衣里,光腿下是一双廉价的人字拖上,衣服皱皱巴巴的,如同刚偷来的一般,一张脸油腻而粗糙,络腮胡子像快报废的钢丝刷一样横七竖八,只有眼神逐渐坚定清明了起来。
用力搓了搓脸,感觉到自己手心的温度,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哈了口气在上面,卷起塞进来嘴里。
口中念念有词,掏出罗盘,看着上面漂移不定的指针,顺着方向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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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里,干过私家侦探的郝玲玲,询问前台,得到房间号后,上楼敲响了房门。
房门没有落锁,几下就敲开了。
房间里黑暗一片,阳台门打开,风吹着窗帘不住飘动,窗外透过的光,照在一个少女的身体上。
玲玲环视四周,发现没有什么异常,上前扶起女孩。
女孩五迷三道的睁开眼揉了揉,茫然的看着四周。
“你好,请问这里是姜伯期的房间吗?你是他什么人啊?”
“啊?什么?我不知道啊?!我怎么睡这里了?”凌佩一脸懵逼,似乎还没清醒过来。
“今天姜伯期来我们公司,跟我那死鬼老爹聊起了什么成仁还是人化之法,然后莫名其妙就跑掉了,我老爹让我把这个送过来。好像跟什么《本源初纪》有关的东西。姜伯期人呢?”玲玲又看了看四周,说道。
“啊?!仁化之法!给我看看!”
玲玲一脸看白痴一样的表情看着凌佩,心里想到:“这玩意儿说不定能骗好多钱,给你?我傻啊?!”
说话间,房门再次被推开,姜伯期看着房间里的二人,一脸郁闷和愧疚,尴尬的抬手示意后,看见凌佩完全没有任何反应,这才转向郝玲玲,说道:“你怎么来了?”
玲玲说明来意,扬了扬手里用报纸包裹的物件,说道,“这里是事关《本源初纪》和【仁】化之法秘密的宝物,我从家里偷出来的,你看多少钱合适?”
姜伯期听到钱字,无力的坐到地上,伸手从裤子里掏出剩下的所有,叹气说道:“别折腾了,都在这里,明天酒店就到期了,事情还没办完,你自己看吧。”
玲玲随手把那个破烟灰缸一扔,拿起钱就点了起来,一边点一边说,“不少了不少了,饭能吃饱要啥菜啊!”
凌佩赶忙接过那扔出的纸包裹,一边拆一边说:“刚不是说你爸爸让你送过来的吗?”
“不要在意细节,哎呀,多少算多啊,你们不是住酒店贵吗?回头上我家住,天台这个天气也就是热了点,其他都好,包三餐,算你住店一半的价格。一天有个几百块就够了。”手指翻飞下,一边点钱一边说着。
“啊!这是。。。。。”
凌佩看着包裹里的烟灰缸,大叫一声,吸引了三人的注意。
姜伯期看着面色有些惊恐的凌佩,以为她知道,那谜底就昭然若揭,立马紧张的问道。
“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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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越来越暗,顺着罗盘的指引,郝德华来到一栋偏僻的大厦前,大厦灯光灰暗,里面不时的有狗叫传出,四面的铁丝网锈迹斑斑,只有大厦上面黄氏企业四个大字,依稀还能辨认出来。
吐出嘴里的符纸,看着一动不动的罗盘指针,郝德华疑惑的看了看周围环境。
“娘的怎么跑到松联帮的地盘上了?真tm的是见了鬼了!”
说话间,从风衣里抽出桃木剑,别好罗盘,用红线将桃木剑和自己手腕系上。身手敏捷的翻过了铁丝网,完全不像一个油腻肥硕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