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上哪里去?”
山雪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老人家是本地人吗?”
“本地的,长居此地。”
萧天鸣问道:“请问老人家,这里上烟雨阁还有多远?”
“原来二位是要上烟雨阁,可远了,要穿过哀牢山腹地十万大山,我看二位到不了。”
萧天鸣不解,说道:“再多的山也在脚下,为何到不了?”
老者不答萧天鸣问话,盯住山雪,诡异的一笑,说道:“我看你面熟,很像一只老鼠。”
山雪默不作声,心下自忖,此人定是江湖杀手。老者接着说道:“被武林追杀,犹如丧家之犬,过街老鼠,人人喊杀。”
萧天鸣大惊,说道:“你是何人?谁派你来的?”
一时间,四周无数双眼睛看过来,其中坐中间大厅内一个女子站起来,叫道:“山中猴,别跟他们废话,动手杀了这女魔头,为阁主报仇。”
山中猴说道:“春四季,稍安勿躁,弄清楚情况再动手不迟。”春四季愤愤坐下。
山雪纹丝不动,冷冷道:“原来你们也是风九洲派来的杀手。”
山中猴突然暴跳如雷,说道:“风九洲算什么东西,能驱使我们云南十八怪。明人不说暗话,你为何杀我们阁主?”
山雪冷冷道:“你们阁主是谁?我又为何要杀他。”
“你们不是要上烟雨阁,连我们阁主都不知道。”
萧天鸣吃惊道:“你们阁主海东青死了?”
山中猴盯住山雪,说道:“就是她杀的,猖狂至极,杀了我们阁主,还要到哀牢山腹地去避祸,想玩灯下黑吗?”
山雪说道:“连你们阁主是谁都不知道,为何要杀他?”
“那你们上烟雨阁干什么来?”
萧天鸣答道:“我们是冤枉的,本想上烟雨阁请海阁主主持正义,没想到他老人家也被害了。放心,我们一定查出凶手,替海阁主报仇。”
“花言巧语,你又是谁?在此胡诌。寒山雪,天下武林都在围杀你,既然自投罗网,跑到我哀牢山腹地来。既然留下大名,怎么就不敢承认,你不就是要名满江湖,让天下人都认识你吗?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滥杀无辜。”
山雪不慌不忙,一脸平静说道:“你看我像滥杀无辜的人吗?”
“你脸上可没写着好人二字”
“既然留名,若是我杀的,何必抵赖。你们有人看到我杀了海阁主吗?没有看到,又怎么下结论就是我杀的,要是留下的是阿猪阿狗的名字,你们也相信吗?”
“武林盟主早有结论,掀起江湖上血雨腥风的就是你寒山雪。现在被整个武林追杀,你害怕了,当然不敢再承认。无名小卒,想根整个武林为敌,就是找死。”
萧天鸣连忙说道:“诸位,我是抚远镖局少镖主萧天鸣,此事定有误会,这几个月,我们始终在一起,未离开半步,以身家性命担保,山雪没有杀武林中任何一个人,是被冤枉的,不要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
山中猴轻蔑一笑,说道:“抚远镖局私吞赈灾百万两灾银,总镖主萧旺诚卷款私逃,至今下落不明。一个贪污犯的儿子,说话能有几分是真。”
萧天鸣一听,再也忍不住,咆哮道:“胡言乱语,诋毁家父,赈灾银子是被七煞孤星所劫,所有镖师被屠戮殆尽,家父惨死在他们屠刀下,我亲眼所见,难道有假。你们如此造谣诽谤家父,是何居心?”
山中猴衣袖中扔过一张邸报,说道:“武林盟主已经调查清楚,证据确凿,还想抵赖,不亏跟妖女是一路货色。”
萧天鸣接过邸报,是武林期刊所载,标题醒目,差点摔倒,喃喃自语:“什么舆论权威,如此厚颜无耻,不问青红皂白,捏造事实,跟风九洲蛇鼠一窝,嫁祸家父,要置抚远镖局万劫不复。”眼看父母一辈子的心血就要毁于一旦,死了还要遭受如此陷害,诋毁,再也忍受不住,拔出手中的剑,刺向山中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