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走日先到外面来等,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鲁提辖竟然扶着曼婷出来了。
曼婷脸上泪痕已干,也不晓得为什么就给鲁提辖哄好了,这个时候到马走日跟前,就深深行了一礼。
她嗓子受伤,说不了话,鲁提辖在边上帮她说:“谢谢神师,若没得神师,曼婷一命,已归西了。”
这种时候,马走日倒是不好再装比,不过他也还凝了神,绝不露出那种过于淳朴的农民工嘴脸,而是呵呵笑着,伸手虚扶:“这是缘份,四夫人没得必要客气。”
曼婷也姓鲁,全名鲁曼婷,年级大概二十五四,还真是个美人儿,深深看一眼马走日,让下人陪着,去医院打针去了,脖子有些肿呢。
送鲁曼婷外去,鲁提辖回身,打躬作揖,对着马走日又是深深一揖:“神师看好了我儿子,又救了我家老四,请受我这一拜。”
他语气诚恳,马走日忙站起来,客气道:“鲁提辖客气了,轻而易举而已。”
“神师请坐。”
鲁提辖脸上的神情,这个时候充满了敬仰,绝不是对待普通人的样子。
马走日晓得为什么,如果说他用药治好鲁大根脸上的鬼脸书,那还只是比较神奇的医技的话,一口说出鲁曼婷在上吊,这就太神奇了。
这基本已是传说中大仙的能耐,真正的未卜先知了,如果马走日当时装得更装比一点,露一手把鲁曼婷救醒过来,那就是完完全全的神仙。
但即使马走日没出手,只凭未卜先知这一点,已是神乎其神的神通。
这是鲁提辖亲眼目睹,他笃定不怀疑,这个时候他对马走日,是发自内心里的祟敬。
反而马走日吃不消,他心中始终有些发慌,惟恐露底,所以也不再坐下了,道:“鲁提辖,实际上我不是什么神师,我是开发区招商办的工作人员,叫马走日,这回来呢,实际上是想请鲁提辖帮个忙,我老表结婚,订了珍味楼,但鲁提辖要拜神师,把珍味楼包了,酒席摆不成,所以……。”
鲁提辖始终很恭敬的听着,听到这里,晓得了,满脸惶恐道:“我立马打电话,立马打电话。”
当场掏出手机打了电话。
“神师还有什么交代的?”
鲁提辖打完电话,看着马走日。
马走日摇头一笑:“没什么了,多谢你,那我先走了。”
他是不敢长时间呆,但鲁提辖一听他要走,可就急了:“神师怎么能现在就走呢,我还没好好谢谢神师呢,我另订一家酒楼,一定要重谢神师。”
他这话一说,马走日反而更有些发慌了,微一思忖,看着鲁提辖道:“鲁提辖,你要真想谢我,那么,就拜请你一件事,今天的事,不要跟任何人说,行不行?”
鲁提辖愣了一下,捣蒜似就点头:“我晓得了,神师是真高人,神技不愿让人晓得,我发誓,今天的事,笃定不说外去。”
马走日是怕鲁提辖说外去,旁人把他当成一根神棍,但鲁提辖的想法,则显然不同,却以为他是真正的高人风范,反而在心中更加祟敬了。
马走日也不好解释,道:“那我先走了。”
“那怎么可以。”鲁提辖忙又拦住他:“神师,即使不在外面设酒,起码得让我在家里敬神师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