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菁听此手上一松,掌中的刀刃“噼啪”落地,陈晚吟趁机在后按住皇后后颈的穴位,让她暂昏迷过去。
接着一行人将离,沈阙留了一队禁军在青庙巡守,继而又作出万般虚弱的样儿靠在崔雪时身侧去,握住她的手不放开。
崔雪时也知沈阙疼痛得难受,轻轻地搀着他踏上白马背上,随后又跃了上去。
他的手紧紧锢在她蜂腰中,鼻尖贴近她的肩上,“别动,能不能乖些…”
乖…些?
沈阙瞬地将头抬起,“你说…什么?”
他顶在后头让崔雪时脸上逐渐红润,都受伤了还这样故意捉弄她!
崔雪时往前坐了一点,“沈太师真不怕我带着你一同摔死在山底。”
“死同穴有何可惧?”
“我不想死!”
沈阙勾着嘴角,“我也不舍。”
他往后移了些,手上又逐渐变松,崔雪时这才敢放心骑马,随身前一众马队从侧山稍微平缓的山路而下。
直接绕过了将才上山的道路。
而沈南瑾还在山腰处往上走,身后的禁军嫌弃不已,这货究竟是从哪儿找来的?
不是说有五年行军经验吗?
爬山爬了快两个时辰了还没爬到山顶,这要是当真叫他去救人质,怕是人质头七都过了,他还没走到!
禁军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沈小将军,你要实在走不动了就照原路去山下歇着,我等自行前去就行了。”
站在他们身前还挡了道。
“本将怎会走不动!只是我这后背都伤口太过碍事,要不然我早就到山顶拿下那逆党贼子了!”
“……”
沈南瑾气喘吁吁又已龟速朝上头走了一步,忽然抬起满是汗水的头只见山顶一支穿云霄闪过,山雀直飞。
沈南瑾当头一惊,穿云霄在边关素来是提醒将士们,敌军有动静了,所以他激动道:“快!快,是那逆党有动作,快随我冲上去一举拿下逆党狗头!”
真是…脑子有点毛病吧…
禁军无语地摇头,立拳冲后头的弟兄们道:“撤退!”
“撤、撤退?你们才是怂了吧!”沈南瑾才迈出一步,转头一看禁军们果然全都在朝山底下撤走。
怕了,他们这是怕了。
他嘁了一声,冲他们大声吼:“喂!你们才是怂了吧!”
高声回荡在山间,禁军们依然平静地撤退,“不管他了?”
“不管,等他留在山上自生自灭吧,只怕是半个月都下不了山。”
“我的意思是,先生不是想杀了他吗?我们不给他一刀叫他好上路?走了半天,剑都没出鞘血都没沾实在是丢脸啊!”
“你说得对。”
一禁军拿过背后的长弓,挽弓搭箭,直盯沈南瑾目光如炬,他手一松,随之“咻”一声,利剑刺进沈南瑾的衣袖旁边。
只见他惊叫捂着屁股,而后从斜山坡滚了下来。
“行了,带回去复职。”
回京都的路途中,崔雪时在马车上为沈阙敷药,萧旬蔫蔫地坐在里头,嘟起委屈的嘴捏着手指。
“先生…表姐…我将才对母后的话是不是说得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