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吗?爱心
贺骁看着她发过来的三个字,这些天的失落和烦躁好似得以抚慰,但又好似变本加厉。
他舔着后槽牙,盯着这三个字稍稍走了几分钟的神,而后冷冷哼笑了声,单手握着手机,在屏幕上迅速打下两个字:不在。
紧接着又点开她的资料看了看,琢磨着微信功能,然后进行了一波骚操作。
出租车开到部队门口,许心意给了钱,然后下车。
正好收到了贺骁的消息。
不在家?
许心意一边往部队里走,一边打字:那你在哪?
消息一发出,立马显了红色感叹号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
许心意秀眉猛的一皱,什么情况?贺骁居然把她拉进黑名单了?
这波操作,太猝不及防了吧?
这都过去半个多月了,他还没消气呢?不就嘴皮子相碰了下,他能气这么久?
许心意给贺骁打了个电话,通了两声,然后就被挂断了。
哇,电话都挂了。
一时之间,又气又好笑,第一次发现贺骁原来这么小心眼,这么幼稚。
她走进大院,院子里的园儿里,好多军嫂坐在一起聊天,小孩子嬉笑打闹,气氛热闹。
好气氛真的很有感染力,哪怕刚被贺骁给拉黑挂断话,许心意的心情还是很愉悦。
特别是看到了旁边健身器材中的秋千,她更是情不自禁轻笑了声。
记得好像是13岁的时候,那时候她还处于自闭状态,从来不出门,在这里也没有朋友,贺骁怕她憋坏,于是就强制性的拉着她出门散步,呼吸新鲜空气。
本来兴致缺缺,但是无意间看到了秋千,一时之间就想到了父亲。
很小的时候,奶奶家的院子里也有一个秋千。
她比较奇怪,喜欢秋千,但不喜欢荡秋千,容易头晕,所以父亲每次休假回来她就会拉着父亲,让父亲坐在上门,她来推,推不动,父亲就配合的蹬脚。
当时可能是陷在回忆中无法自拔,她鬼使神差的扯了扯贺骁的衣角,怯生生的说:“贺叔叔,想荡秋千。”
“荡秋千?”贺骁似乎也没料到她会突然有了兴趣,很是惊喜激动,于是立马爽快的答应:“成,咱荡秋千。”
秋千有些高,于是贺骁弯下腰来,“来,我抱你上去。”
她直接绕到了秋千后,捏着绳子,胆怯又无辜的看他:“贺叔叔,我来推你好不好?”
贺骁这才反应过来,她所谓的荡秋千不是自己荡。
一大老爷们荡秋千,太
更何况这院子里还有这么多人,他实在是丢不起那个脸。
“这不妥吧。”贺骁明显有些为难和不情愿,但又不好意思拒绝得太直白打击到她,于是就找借口:“我坐上去这秋千就该塌了,我推你吧,成不?”
许心意没说话,失落的敛下眼帘,捏着绳子的力度一点点加大,掐着手心。
贺骁看她这样儿,更是苦恼了,挠了挠后脑勺,自我挣扎了好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妥协般的坐在秋千上,“推吧。”
许心意的失落立马一扫而空,推着贺骁的背,贺骁微弓着背,坐得随意,腿太长,弯曲得有些憋屈,被她推了几下,秋千一点涟漪都没有,但她推得卖力,贺骁又不忍心扫她的兴,于是自己轻轻晃动了几下,然后越晃越高。
头埋得很低,手掌掩面,将脸挡完,生无可恋的连连叹气。
穿着军装荡秋千,太蠢了。
但从许心意的角度来看,将他红透了的耳廓,看得清清楚楚。
后来想想,当真是觉得,难为他了。
他特别好面子,特别大男子主义,应该说是个钢铁直男,觉得男人就不应该做这些女人喜欢的事儿,很栽面儿。
但他为了让她高兴,选择将他注重的面子和尊严,放在一边。
贺骁为了她,做了很多“蠢”事,给她扎辫子,洗衣服,哄她睡觉,喂她吃饭。
关于喜欢上贺骁这事儿,她也曾想过,或许她真有恋父情结吧,也或许是太缺爱了,他是除了家人外,第一个对她如此细腻的人。
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她只要坚信,她是真心喜欢他的,这就够了。
许心意走到家门口,听到了屋里的说话声,撇了撇嘴,这个贺骁,还骗人。
掏出钥匙,开门。
走进屋子,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她身上。
“哈喽。”许心意笑眯眯的打招呼。
“哇,大明星又回来啦!”
一群人又开始咋咋呼呼。
倒只有贺骁一个人,沉得住气,神色寡淡,目光平静的扫了她一眼,然后灌了口酒。
她今儿倒是穿得规矩,把她那两条腿给遮住了。
穿着碎花连衣裙,白色帆布鞋,背了个双肩包,活脱脱一学生样儿。
粉黛未施,可是气色依旧红润有光泽,她眼睛本就狭长,笑起来时,弯得像月牙,楚楚动人。
贺骁发现,只要许心意一出现,他这心跳就开始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