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莫尔趴在地上,简直是身心受创。
塔西娅蹲下身,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脑袋:“怎么样,还好吗?”
“……手麻。”莫尔委屈地哼哼,下巴被摔得也很痛啊,“老子都没防备,你下手太狠了。”
“行了啊,你知道我现在下手还拿捏不好轻重,”塔西娅干脆坐在地上,使劲帮他揉肩膀,“我都没敢锁你的喉。”
“你还好意思说!你刚刚都摸到我的喉咙了!”莫尔悲愤地嚷嚷,被个小女生干脆利落地摔了个大马趴,还半天缓不过劲儿来,太特么的丢人了,就算是她也不行!“你差点就掰断我脖子了,你想我死吗!”
“我这不是刚碰到就想起来了么,至于嘛……”塔西娅嘴角抽搐了一下,不就是落差太大伤自尊了么,都道歉了还不依不饶,“好了好了,我认错,我认错行了吧,我不该不跟你先打个招呼就突然袭击你。”
她伸手捏了捏趴在地上还没缓过麻劲儿的莫尔的老脸,柔声讨好道:“那是对付外人的招式,以后咱自己人可不能这样了,对吧莫尔”
莫尔艰难地转过脸,避开她的爪子,坚定地对她吐出一个字:
“呸!”
“……”
中午吃饭的时候,达里尔还没回来。
赫柏送了塔西娅一只精致的水晶发卡,她喜欢得不得了,最后郑重地将它别在了头上。重点不在于发卡有多么的漂亮,而是因为里面嵌着一枚六公分长的锋利刀片,和一卷能拉伸出50公分长的钢丝。
塔西娅不知道父亲是用了什么办法将刀片和钢丝镶进去,无论如何,她都很感激。
感激父亲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她遮风挡雨,感激父亲毫无保留地教她枪法擒拿搏击,感激父亲为她给出了自己所能给出的所有的好,让她觉得,除了给予同样的爱之外,她无以为报。
就算这只发卡不是保命的凶器,光是冲着赫柏亲手所做的名头,她也会好好珍藏。
塔西娅摸了摸头上的发卡,满身冒着幸福的泡泡,傻傻地笑着紧挨着赫柏坐下,接过卡萝尔递来的餐盘。
“嗯哼,那个,”莫尔清了清喉咙,漫不经心地边吃东西边道,“我今天跟关在谷仓里的那孩子好好聊了会儿天。”
几乎所有人都楞了一下,停下叉子齐刷刷地抬起头盯着他。
老戴尔第一个没忍住:“那孩子昨天才做完手术,你今天就去折磨他,你怎么下得去手?”
莫尔翻了个白眼,那点小伤算什么,男人嘛,谁的身上没有个把个伤疤。
“你真的只是跟他聊天?!”卡萝尔愤怒又失望地看着他,同样是兄弟,她还以为就算表面不同,莫尔本质上还是不会跟达里尔相差太远。
“当然只是聊天。”莫尔狠狠瞪了她一眼,这个白痴女人,什么时候轮得到她来指责自己,对戴尔自己还能说不整他算是敬老,对卡萝尔他可不会客气,他恶意地对着她的脸,低声一字一句地说,“等下洗了碗,你记得去谷仓帮那孩子重新包扎一下伤口,好像多了几个窟窿。”
卡萝尔气得直哆嗦,深深看了他一眼,放下盘子转身就离开了,这个男人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徒,他根本就不配做达里尔的大哥,他只会给自己弟弟脸上蒙羞。
瑞克捏了捏眉心,头痛地阻止了戴尔的动作:“问出了些什么?”
莫尔撇撇嘴,叉起一块土豆放进嘴里:“他们遇到过几个驻扎在本宁堡的士兵,据说那边已经被群尸占领,看来那里我们是不能去了。
那小子一会儿说驻扎在海湾的海警,定期会将渡船发往各个小岛,一会儿又说蒙哥马利那边有个火车站,那里有火车开往中部地区堪萨斯、内布拉斯加等地。
内布拉斯加倒是人口稀少,而且枪支也泛滥,那里的丧尸也应该不会太多,恩,看来把那里称作穷乡僻壤还是有原因的。”
“就这些?”瑞克挑了挑眉,要是只有这些的话,对于接下来决定那孩子的去留会很重要,没人会希望看到自己手上染满血腥,他们跟那些道德沦丧的人不一样,他一直坚信这一点,他也不希望这个队伍在自己手里堕落下去。
“还想听更多的?”莫尔意味悠长地看着他,“想听的话就让塔西娅讲呗,反正她也在场。”
摔了他还想置身事外,门儿都没有,别以为他看不出来她一天到晚装得就像真是个乖宝宝一样,想降低大家对她的防备,他偏不如她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