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走万里,机枢算尽天。”说的便是“竹蛇”这一号风云人物。
楼缈用剩余的红墨画了那颗参天红梭。她想就用这幅画牢记现今的困局,也报效红梭的帮助。
楼缈画着画着觉得一颗树孤零零的,好像太单调,观察了许久,在纸上一点一滴地画了灯笼,一丝丝线条勾勒出春会的样子,当也是国泰民安,百姓欢融。
楼缈看着画中的故事似乎感叹如今的不顺,不喜欢四四方方的宫墙,在收到信时也犹豫过一走了之了。
楼缈又总理智告诉自己:“我受百姓供养,我就当承担责任。”
时局越来越紧张,风云随时起。楼缈绝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这两天已经摸清了周围守卫的位置与移动方向,推测这正是竹蛇师兄编纂的侍卫图排法。
楼缈只是见过图,知道位置却没有解法。
楼缈似乎想斗胆一试破掉排法。
竹蛇师兄向来是以八卦排兵布阵,楼缈在纸上凭借模糊的记忆画出侍卫图,其中侍卫点找到了六十个。
楼缈自言自语念着…:“不对…不对…我记得是64个,最后一个在哪里呢…”
从日升至夜黑楼缈不食不寝,玉秋相劝她,最后才吃了两口冷菜睡着了。
凌晨时分,楼缈从噩梦里猛的醒来,满头大汗。
她梦见逃出宫中狱参加了春会,见到前所未有的景象,父王母后也陪在身边…
可是突然楼缈找不到他们了,而一只无形的手指着自己,怒骂地说道:“你愧为公主。”
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手,说着:“你愧为皇室子弟。你是师父对你很失望。你一走了之算什么公主……”
好多人围着楼缈,红红的灯笼变成黑色,一句一句责骂砌成一堵高墙,人在里面画地为牢。
楼缈醒来真是害怕后及,同时也无奈。
楼缈走出门,外面的烟火响彻朝阳,她也能看到一点、一点的烟花,不过今晚的皇宫没有放了。
月光被树遮住了,唯一亮堂的是东角荒草旁的石凳。
月与清风伴,倒也是凄凉好风景。
烟火响亮虽,楼缈身处之地却寂寥,一点气流的声音也能听得清楚。
听着像是机关鸟飞来的风流声,楼缈马上起身四顾,她好像意识到不对劲,怎么会有这样明显的声音……
看见从红梭树那边飞来一只模样像机关鸟的大鸟,但要大许多。楼缈顿感也许是师父来了,连忙凑近西院。
远方传来声音:“小缈啊——过去点——”
楼缈一听果然是师父喜上眉梢,朝着他的方向瞩目。
越来越近,看清此鸟也是机关所做,落地后竟是如此大一只。
落地后的姿态更值得探究,两人乘着大鸟直直撞到树上,冲击力太大把树枝都撞断了,人被树枝截胡了下来,大鸟直冲楼缈的位置。
楼缈还好听见师父说的话,赶紧躲开了,大鸟撞在墙上了。被树挡下的两人一躲一闪从树上下来,楼缈感觉去搀扶钱鬼头。
钱鬼头怒气冲冲对旁边的小公子说:“你你…小竹子!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气死我了,一把老骨头禁不住你造的。”
楼缈扶起钱鬼头,又准备扶一下旁边的小公子。
“我也没想到几年前种的红梭长这么高啊。”
楼缈听完倒是惊奇,心中纠结直接问会不会冒失,钱鬼头先开口了。
“小缈啊,多年未见可还记得为师呀?是变帅了?还是更睿智啊?”
说完钱鬼头自得意的呵呵笑。
楼缈似笑非笑地点头说:
“明鸾时时刻刻牵挂师父,而且每次送给我的东西里都有您老人家的画像,徒儿都收藏着。”
钱鬼头呵呵地笑。
“果真是我的小徒儿,说话暖到我心里去。不枉我和你师兄来救你。哈哈哈。”
此时的竹蛇已经将大鸟收了起来,只有一个半臂长的方盒子大。楼缈惊叹工艺之精妙,也为竹蛇师兄钦佩。
楼缈微微低头,又随着眼神抬起,像偷瞄一样看了看眼前的竹蛇师兄。
楼缈也没想到与之书信往来的竟是这样的书生模样。
竹蛇先开了口:“师妹可还好……”
说罢唇瓣微动,欲言又止,又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