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如今白波贼余孽在太原与我河东相对峙。”
“必须遣一名上将镇守北方防线遏制汾水,才能使我河东无虞。”
“我思来想去,寻遍麾下诸将,唯有文远可担当此任。”
“不知文远意下如何?”
马超笑意盈盈的看向张辽。
而张辽却被马超的笑容弄得有些不自在。
仿佛在过去在雁门的山野之中打猎之时被恶虎惦记上的感觉。
“末将乃是奉相国与吕将军之命前来马将军帐下听用。”
“将军若欲末将北上,只需吩咐一声便可。”
“好!”
马超闻言大喜,猛地一拍桌案吓了张辽一跳。
“既如此,我便向相国保举你为永安县县令。”
“至于其他军功,等河东全境收复之后,我也会如实向相国禀报。”
“以文远太阳一役,阵斩白波贼首领杨奉的功绩。”
“少说一个校尉是跑不了的。”
“县令?校尉?”
张辽闻言忍不住咽下一口口水。
他在丁原、吕布麾下蹉跎数年,也不过一个别部司马的官职。
现在临时借调,跟着马超打了一仗就火速晋升成了一县之尊,一营之主。
这如何不让渴望功名,重振张氏的张辽兴奋呢。
不过,张辽心中的忠义还是让他没有吃下马超这张实打实的大饼。
“可是,我乃吕将军的部将,将军如此做是不是有些不妥?”
“唉!”
马超闻言却满不在乎的一摆手。
“本将也好、吕布将军也好,文远也罢。”
“大家都是相国麾下将领,何必分彼此呢?”
“再说了,文远镇守边镇也是为国效力,何必推辞?”
“吾意已绝,文远休得推辞。”
“此乃军令!”
“这……”
“末将遵命。”
张辽不是不想吃饼,只是不好意思吃饼。
现在马超都这么体贴的帮他把台阶造好了,面子给足了。
张辽再不咬一口这已经怼在他脸上的大饼,多少是有些不识抬举了。
“如此甚好!”
马超满意的拍了拍张辽的肩膀,心中则是大定。
“张辽入我瓮矣!”
张辽只要答应下来,就基本断绝了回到吕布身边的可能。
河东和关中仅一河之隔。
只要河东有失,关中就要大动。
而若想河东不失,永安就必不能失。
就算白波贼不来攻打,马超难道还不会弄点小手段,传递传递假情报吗?
哪怕是董卓为了河东的安稳也绝不会允许镇守永安得力的张辽卸任。
而河东郡是马超的地盘。
如今天下大乱,郡守已经军政大权一把抓了。
张辽在河东郡呆久了,吃马超的,喝马超的,用马超的。
俗话说当兵吃饷。
拿谁的饷,扛谁的枪。
等马超工资发的久了,莫说张辽一人,就连他的整营雁门骑都要姓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