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问题，她皱了皱眉头，回答道：

“知道，茧城有一个传言，珍珠被人吸食以后，并不会消失，而是会在人的骨头里沉积下来，所以他们就会……”

她说到后面，突然停住了。

知道了这个事实，张汉君顿觉难受，又悲又怒，茧城的每个约定成俗的现象，都在拉低他所认知事物的下限。

就在这时，乌鸦客突然轻柔地开口请求道：

“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可以，只要别问什么秘密。”

“那个……你，你是人类吗？”

张汉君直接无语了。

“我是人类。”

她顿时松了一口气，继续问道：

“那你这样子是……”

“这是一身被我穿在身上的装甲，关于这个装甲的方面算是我的小秘密，你就别问了。”

张汉君回答了她。

“好吧。”

她知趣的没问，而是换了一个问题。

“我干这些是为了劫富济贫，你做这些又是为了什么？而且手段还那么……残忍。”

乌鸦客突然发问。

“我？”

张汉君转身，望向漆黑的天空，今晚的天上有一层薄云，只能看到月亮模糊的轮廓。

“我是想，让人类的生活变得更好。”

乌鸦客一时没理解这话是什么意思？

“可……可是，你拔掉这个制造珍珠的地方，珍珠就会涨价，那些需要珍珠的人应该怎么办？”

这话刚一出口，张汉君突然转过头盯着她，那种恶意透过装甲目镜落在她身上，让她有点脊背发寒。

他这是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她心里顿感不安。

盯了乌鸦客几秒，张汉君又把头转了过去，叹了口气。

唉，算了，不怪她。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张汉君不是那种喜欢强行要求别人超脱自己所处时代的人。

张汉君这一会杀意外露，一会又唉声叹气的样子，把乌鸦客搞得有点懵。

张汉君突然开口：“在你看来，这些珍珠意味着什么？”

她想了想，回答道：

“这是一种外城区人们的娱乐方式，毕竟他们又不像中城区内城区那样有电视机，有游乐场，有各种娱乐设施，人应该有追求快乐的权利。”

张汉君无奈道：

“你知道人类快乐的机理吗？”

她摇了摇头，没理解张汉君这话是什么意思，明明这几个词分开来能听懂，合在一起就听不懂了。

张汉君敲了敲自己的装甲头盔，解释道：

“人类的身体机理，会进行平衡调节，一旦我们感受到愉悦，身体也会在事后进行调节。”

“说具体点，就是正面情绪过后就是负面情绪，我们平时生活中正常的正面情绪基本不太会激发这种调节，但是有些时候，比如你出去玩了一整天，但事后就会感到精神上的一种疲惫感和空虚感，能理解吗？”

乌鸦客点了点头，大概听懂了。

张汉君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