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干活去!”
曹硕沉默着走进了炼铁坊,身后的甲士驱赶着出来围观的工匠。
听到动静出来的牛钧,见到曹硕,心中只觉不快。
“你来做什么?”
“金银手镯各四对,金银项圈各六个,金银耳环各十二对,寻常样式便好,累丝镶宝耳坠四对,银丝团凤钗两对,衔珠金凤一对。”
曹硕说出一大串首饰的名称,听着他的要求,牛钧心里开始琢磨。
他要做这些首饰做什么用?
“天黑前送到,可否?”
牛钧想了想,说:“如此匆忙,火耗就要多些。”
曹硕直入主题,问道:“几成?”
牛钧伸出两根手指,“两成!”
“两成!分明是……”
曹硕摆手示意甲士不要争论,将材料送上,甲士无奈捧出两个包裹。
“金银各一百两,各色宝石五十颗。”
牛钧接过包裹,在手里掂了掂,感受下分量。
“快些开工。”
曹硕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了炼铁坊。
“开工!”
刚掌握了灌钢法,又有人上门送金银,牛钧的心情格外的好,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唯物主义指出,世界的本质是物质,世界上先有物质后有意识,物质决定意识,意识是物质的反映。”
王贤听着杨行秋的阐述的概念,不能完全理解其中的意思。
杨行秋看着他挤眉弄眼的表情,想着该怎么去解释。
“人死血脉竭,竭而精气灭。”
听到杨行秋的话,王贤恍然大悟。
用《论衡》举例子,他就能听明白了,很多哲学思想在古代就有,只是理论体系尚未成型而已。
“血脉已竭形体朽,精气既灭何为鬼?”
王贤提出了自己的疑问,《礼》云,众生必死,死必归土,此之谓鬼。迷信的观点认为人死后的灵魂即是鬼。
没有形体,意识也随之消散,又怎么会有鬼呢?
“世上本无鬼,乃人之忧惧尔!”
得到了一个颠覆认知的答案,王贤有些不敢相信。
“弟子浅陋粗鄙,初知尊师之言。”
杨行秋出于对哲学思想的尊重,没有承认是自己的理论。
“并非一家之言,实为圣人之论。”
“不知哪位圣贤有此高论?”
王贤的问题把杨行秋问住了,这可不好回答。
“杨先生,沐浴已毕。”
赶来汇报的贾元,让杨行秋赶紧转移话题。
“准备药物熏蒸。”
“雄黄3两,雌黄2两,矾石1两半,卫矛1两半,羖羊角2两。”
杨行秋念完药方,贾元立刻抓起各类药物,调和均匀。
常年经商,无数次检验商品,让他的手能够精确地感受到重量。
在杨行秋看来,没有测量工具,仅凭人的判断还是不行的。
贾元带人将屋顶和地板补好,准备给棚屋消毒。
“王贤,带上铸铁管,回客房。”
杨行秋想着测量工具的事情,至于那件事,反正叶阳鹤是不会同意的,等她忙完了再问也来得及。
杨行秋带着王贤刚到客房门口,就看见一群人从客房里跑出。
“站住,汝是何人?为何来此?”
杨行秋叫住一人,那人跪地回答说:“主人命小人,将爱女和嫁妆送到,其余不知。”
糟了,杨行秋心知不妙,往客房里跑去。
“公子。”
在昏暗的房间里,一个轻柔的声音打破了傍晚的寂静,如同微风吹过,温柔而舒缓。
杨行秋看不清她的样子,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呆呆的站着,
“妾身曹瑛,遵父命,前来服侍公子。”
杨行秋没料到是这种情况,只得出言婉拒。
“姑娘,在下已有妻室,依礼法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