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临走前,罗兴秦还是不解气,硬是要杖则青芜和花卉,以惩罚她们看护不利,连带着也要指使婆子过来白云庵,对罗苏
也惩罚下,免得她下次再偷跑。
赵姨娘求情不成,只得以身替之。
最后,两个丫鬟各得二十杖,赵姨娘也得了十杖。
三个人都是或多或少地破皮出了血。
来的路上,赵姨娘便已经百般叮嘱了,不能让罗苏知道三个人受杖则的事情。
所以站在罗苏身后的青芜和花卉连忙摆手否认道:“没有没有。”
即便如此,罗苏却并不相信,鼻息间的血腥气不假,她狐疑地打量着三人。
可是三个人也硬气,就是撑着没有被罗苏看出异样。
到了门口,罗苏借着进院子时,状似无意地道:“青芜,你们被杖则几下?”
“二十。”青芜几乎是想不想地脱口答道。
话音才落,她就反应过来了,十分懊恼地看了看自家小姐。
只是话都说出来了,想要隐瞒也就难了。
在罗苏的逼问下,事情的经过也愈加清晰。
“姨娘,都是我不好,连累你们了。”罗苏听完,叹了口气,自责地抓住赵芸的手。
赵芸不在意地笑了笑,伸手轻抚她的脸,“阿苏,只要你好好的,姨娘怎么都可以。”
罗苏差点落泪,末了,只能紧紧攥着赵芸的手,用以平息自己内心情绪的翻涌。
因为来的人多了,白云庵的云一师太便给她们辟了个小院子住,只不过当晚罗苏却是和赵姨娘同睡一间房,将青芜和花卉一起
打发到了隔壁房间。
被罚在白云庵祈福,对罗苏来讲,并不算是一件坏事。
至少她出入办事更加的方便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日里想起来父母以及阿止的缘故,夜里罗苏睡觉格外地不安稳,连续两次梦到前世的时候。
一次是她尚未长大,一家人在将军府内和谐幸福的样子,使罗苏恨不得沉迷与此再不醒来。
可不等她来得及珍惜,画面一转,就变成了一家人惨死,将军府被烈火吞噬的场景。
罗苏猛地睁开眼,目之所及尽是黑暗。
她低低地叹了口气,仇恨悔恨怅然尽有,复杂极了。
“阿苏,你可是做噩梦了?”旁边陡然响起赵芸的声音。
罗苏浑身一悚,想起来自己现在的身份,强忍着心惊试探道:“我可是说什么胡话了把姨娘吵醒了?”
“胡话倒是没说,就是听你叹气。”赵芸柔声说着,“阿苏不要害怕,姨娘会保护好你的。”
心底涌出一股暖流,她狠狠点头,又想起来此时身在夜里,赵芸看不到,连忙又道,“我知道的,姨娘对我最好了,时间不早,
您快歇息。”
赵姨娘应了声,继而没了声响。
罗苏睁着眼,脑海中尽是秦昊和慕容音的身影。
此时若有灯光映在她脸上,便能发现她眼底毫不遮掩的彻骨恨意。
次日一早,罗苏与赵芸吃过早膳,前者勒令三个人躺在屋里养伤,哪里也不准去后,自己则悄悄地抱着男装去后山无人处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