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鬼……什么跟什么呀，李文杰，你没发烧吧。”

“百鬼的来源，你清楚吗？你可知道，他们曾经都是人，只是……”

“云圭杀了他们，对吧。”

“不，他们是死了，但不是云圭杀的。这群人有一个共同点，他们曾经都是善良的人。”

“只是死在不公中罢了。”

“……”

“云圭杀死的人，成为了游荡的野鬼。而百鬼，是由云圭选择并编号的，但幕后黑手，并不是云圭，虽然跟云圭脱不开关系，也许过程是坏的，但……可能初心是好的。”

“哈？好的？让所有人处于死亡的边缘，让人们饱受饥饿和困难，这是好心？”

“这么说来，你很同情别人呗，那为什么你不去拯救他们呢？”

“我……”

“朱伯英，这个世界可没那么单纯，死亡未尝是一件坏事，生存未尝是一件好事，过度的替别人思考，不仅害人，而且害己，懂吗？”

“好好好，你有理你有理。”

“唉，有些事情并不好说，我知道的事情没办法全部告诉你，你有这样的误解也正常。”

“朱伯英，恶魔和天使，你更喜欢哪一个？”

“都不喜欢。恶魔滥杀无辜，天使假面仁慈。”

“你觉得，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善良的人吗？”

“一定有的，只是还没遇到，或者说，我们早就已经遇到，只是没注意。怎么突然问起这些？”

“这就是我们的分歧点了。”

“如果有机会，多去认识一下云圭，如果……真的出现，站在云圭那一边，可以吧，朱伯英。”

“不会。李文杰，你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怎么自从你遇见月季后就变了一个人似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但今天你不用知道。我只是希望，那一天不要到来，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莫名其妙……”

正当两个人讨论得热火朝天时，突然传来一阵轰隆声，通往二楼的楼梯又重新开启了。

几个影子映在前往三楼的阶梯上，那些影子晃晃悠悠的，却有着整齐的步伐。

“糟糕，有人吃肉了。”

“真是什么都敢吃，李文杰，现在怎么做，跑还是等？”

“他们比我们来的早，应该被困住很久了，如此，出口不在三楼，换言之，二楼的楼梯打开，证明出口已经开启了。”

“你的意思是，出口在一楼吗？”

“朱伯英，准备好了吗？”

“没准备好也没法。”

李文杰刚拿出棍子，楼下的脚步声便停顿了一秒，随后变成了疯狂的追跑声，完全不像是只有几个人的样子。

“不是，李文杰，你没在逗我吧。”

“……听天由命了。”

随着一声尖叫，第一个人已经涌上了三楼，张开嘴巴朝着李文杰撕咬过去，后者一棍子撑住，却把来者的嘴巴切成了两半。

嘶吼声还在继续，楼下的人还在疯狂地朝上涌，李文杰一棍接着一棍，棍棍见血。

“红色的……这棍子带刀刃嘛……”

“普通人不能碰污秽之物，这就是接触的结果，但奇怪的是，明明他们仍是人，却没有理智……”

“他们又来了，李文杰，你先撑住，我去找找办法。”

“但愿吧。”

朱伯英落下话后便转身投入了黑暗中，李文杰继续用棍子击杀人类，虽然现在他游刃有余，但敌人的来势，他不确定自己能挺过去。

周围的鲜血越积越多，甚至已经超过了脚踝。

“难道说……甲，还是……原来如此，甲在下面，他在赶猎物。”

“不对，完了，乙……朱伯英你可一定要小心啊，乙去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