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外面走进来一人,那人穿着一身湛蓝色长衫,布料虽然一般,但盛在他气质如朗月,容貌清隽如山雪,完全看不出他出身贫穷。
沈清辞朝着沐酒儿三人走来,一一拱手见礼:“在下沈清辞,见过嘉月郡主,宁世子妃、楠华公主。”
“刚才之事,多谢嘉月郡主出言相助。”
沐酒儿摆摆手:“没事,也是这几个背后说人坏话的小人模样实在是令人作呕,不然谁会去搭理他们?”
沈清辞抿唇笑了下,回头看向那些学子:“谣言止于智者,诸位若是对贡院公布的会试榜单有意见,尽管是去鸣鼓申冤,向刑部诉说便是,背后议人,非贤者之事,亦折诸位之贤德。
清者自清,我沈清辞虽不屑与之辩论,但也不怕与诸位辩论,今日我就坐在这,无论是杂文、帖经,还是策问,若有不服者,可尽管来战。”
这下子,茶馆彻底沸腾了。
赵如锦三人也不上楼了,就站在走廊边上看戏。
“如何?”楠华冲着赵如锦挤眉。
赵如锦骄傲的笑了笑:“我外祖父收的关门弟子,与崔宴礼俗称南沈北宴,这些学子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沐酒儿摸着自己的小下巴,嘀咕了声:“这么厉害?”
三人往下看去,原本兴致勃勃的学子们此刻已经蔫了吧唧,沈清辞的脑子真不知用什么做的,那些人的提问刁钻难答,但他根本不需要思考,张口便能答来,可见学识之深。
边上站着的江南才子们可骄傲了。
还有不少未成婚的姑娘已经在打听他的家世背景,是否已经成亲?
半个时辰后,沈清辞找了个借口在所有人满眼诚服的目光下里离开了。
赵如锦也与楠华二人分开而行,打算回府邸。
正当她要上马车时,沈清辞走了过来:“赵姑娘,请等一等。”
赵如锦听到声音,回头瞧见来人,不由疑惑:“沈公子可是有事?”
沈清辞行云流水半作了揖,这才抬起头,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瞬,见她过的似乎不错,便笑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匣子递给她。
“赵姑娘,三年前我上京赶考,路途上得知祖父去世,便回了老家守孝,这是我为你准备的新婚之礼,一直未曾送出,如今终于见到姑娘,还请姑娘收下,也算是了却了在下的心愿。”
赵如锦轻叹:“多谢沈公子。”
她朝咚儿使了个眼色,咚儿上前将东西接了过来。
冲着沈清辞点点头,便上了马车。
沈清辞站在原地,望着她的马车渐渐远离,最后消失不见,才低头苦笑了下转身离开。
马车上,赵如锦朝咚儿伸手,拿过那匣子打开,看到里面的吉祥如意结抿唇笑了。
“这不是主子您曾经送给沈公子的吗?”咚儿问。
赵如锦将盒子关上,递给她:“挺好的,物归原主,就放仓库吧,反正这玩意也没什么用。”
咚儿调侃道:“可别让世子知道了,免得又要与你闹了。”
“好你个咚儿,竟然打趣我。”赵如锦娇嗔似的瞪了她一眼。
不过说真的,还真不能让霍翎知道这件事,否则她也没法解释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