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大宅内,一名身着猩红色衣服的女子端坐在一张红木椅子上。她两手放在膝上,眼睛中淡淡发出一股忧愁。忽然,一名丫鬟匆匆跑向前,急急忙忙的样子使得孙秀红微微皱眉。
“何事如此惊慌失措?”
“报告大小姐,祸事了。那苏良闯事了。”
“他闯了什么事情?”
“他把王家的那两个纨绔给打了,而那两个纨绔被打的时候恰巧被钱家大太保钱忠看见了。”
“什么?这小子竟敢如此?还有怎地这么不小心。立刻召集孙家家族里面所有的族辈!”
丫鬟回了一声是,略微抬头,看了一眼这位大小姐,只见这位大小姐生得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孙家秀红是也。此时怒火冒上,竟然更加妖媚。
很快,在孙家祖祠堂里面,所有的孙家的老前辈、老长辈还有德高望重的,都集齐了。那孙秀红坐在大堂之上,而那孙秀黄和孙秀蓝两姐妹站在她的身后,敛声屏息。而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孙秀青默默的看着身旁呼呼大睡的苏良,心中当真是苦不堪言,但是脸上依旧是那冷冰霜。
“把他给我弄醒。”
很快,两个身着黑衣的家丁手持两盆冰凉凉的水,将他给一下子浇醒。“谁呀?”苏良大声嚷嚷着,“别喝了,睡觉!哎呦,泼啥呀?都说我喝不了这么多酒,还给我倒酒。我睡了,醒醒酒。”
“别给我睡了。”孙秀红在大堂之上大声的呵斥,“苏良,你可知罪。”
“醉,我有什么醉?我其实还能够喝的,再给我来八千坛猴儿酿,我保证把它喝个底朝天,并且始终金枪不倒,我……”
“够了!”不等其他人讲话,孙秀青率先说了出来,“你还嫌不够丢人吗?你知不知道你得罪了无法得罪的人?”说到这里,孙秀青那张漂亮的可吹弹可破的脸蛋,瞬间落下了滴滴眼泪。
“曾经的我,很天真,很浪漫,只是想着我未来的男人就算穷就算没功名,没有武道,甚至未来的仙途遥遥不可期,只要他能够用心呵护我,爱我,并且能够时常问候于我,一如我们刚相爱那个时候。生活也许艰难很苦,但是两个人在不断前行的路上,不断的勉励自我,不断的激励双方,就算遇到挫折,忍不住要哭泣之时,也会有一个人躺在某人的膝盖之上;或者一个人靠在爱人的胸膛之上,只是轻声的安慰,这样也会有些许的甜蜜感。夫妻本同林,何苦来相逼。可是你呢?你除了喝酒之外,就只是偷懒与寻滋挑事。你还能做什么?你,太让我失望了。”孙秀青的眼泪梨花带雨般落下。苏良低下头,沉默不语。
也许你不会知道,曾经的我也是一代剑神。持三尺青锋,一人一剑,杀穿整个魔界;妖界生灵千千万万,我屠戮了一大半;天庭诸位仙佛,都算得上什么?灵山,破了。佛祖,灭了。燃灯,砍了。弥勒,被破裂中灵山的石头砸死了。至于那四位菩萨,八百罗汉,以至于那四大天王,恕我直言,也许对于很多人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但对于我来说,甚至其的价值不如一只能够令他肚子饱的烧鸡。我问他们有没有烧鸡吃?那个时候我身上的衣服几乎被血涂满。那几个光头的小僧也不知出了什么问题,拿起禅杖就要向我抡过来,我给了他们一剑,暗骂这个世界什么时候变成这副模样?好心问话他却这样要打我。东西南北天门我都逛了个遍,那些人真热情,咿咿呀呀仿佛几只大老虎。面对热情报给他们还热情。三尺青锋一过,安安静静。可惜,再强的人,也终究有倒下的时候。你也许从外表上看不出来,我有什么不同,但是其内部早已腐坏。我也许能提动得它,三尺青锋,但是我再也使不出那万分之一的威力了。更何况我一旦使力,必然竭尽全力挥出。敌人还在身前,我这一招会让他们察觉。我倒是无所谓,可我真的不愿意我所在乎的人在我面前受那么一丁点伤。因为我会心痛,她被伤害甚至伤心,比起敌人在我身上割出的伤还要重一万一亿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