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看那土司府,就在城里一座山坡上,土司府大门前一段长长的石阶直通下面街道,在下面朝上仰望,那清灰色飞檐斗角的大门,显得更加威严庄重,又有种难以言表的神秘感。
巴岩松领着胡小猫他们绕过大门,从后山爬上去后又从山上往下走,来到一片树林里,指着下面一片庄园似的建筑,说道:“下面就是土司府了,眼前这个地方是土司府里的学馆,平时也没什么人留心这里,不像别的地方那样守卫森严,咱们就从这里进去。以前我就是在这里念的书,当时我们几个调皮捣蛋的家伙翻围墙出去山上玩也没人管。”
胡小猫叫大卫和庾大成在外面接应,自己跟着巴岩松进去就行了。大卫不服气的小声抗议道:“为什么?”
胡小猫道:“这又不是去打架,人多反而容易暴露,万一被发现了,就你俩这身手,估计很难逃出来,被人抓住就麻烦了。”
话音刚落,只见远处墙根下一个黑影扔从猫爪,钩住墙头,然后攀索而上,悄无声息的飘落到学馆里,转眼在墙角消失不见了。胡小猫对巴岩松他们三人道:“你们在这里盯着,我先去看看怎么回事?居然有人抢在我们前头了。”说着,从另一端潜入学馆,专捡那阴暗的墙根角落走,仔细搜寻刚才那个黑影。绕过几排馆舍,四周静悄悄的,难道那些学子全睡着了?还是因为府中出了大事,学馆索性也跟着放假,让学子们回家了?好容易看到一处亮着光的屋子,胡小猫刚想凑过去看,斜刺了似有一股疾风向耳边袭来,胡小猫下意识的往旁边躲闪,刚想还击,那黑衣人却向胡小猫招手示意快走。胡小猫还没回过神来,只听一阵锣响,几个家兵手上举着火把高喊捉贼突然冲进学馆,胡小猫只得跟着那黑衣人跃上屋顶,在各间屋顶间不停跳跃,往后山外面跑去。
来到外面与巴岩松他们会合,胡小猫叫大家赶紧走,不然等人家来搜山就麻烦了。
到了山下,那些人并没有追出来,大街上除了打更的外,一如往常,看来巴岩松对这一带很熟,打更人见巴岩松大半夜的还带着人大摇大摆的在街上走也不觉得奇怪,还热情的跟巴岩松打招呼。
胡小猫问巴岩松他们看没看清那黑衣人往哪个方向走了?巴岩松道:“山上就一条道,翻山从山上下来,就是这样的街道了,再往前,从遇仙桥上过河,就是卫城了,谁知道他会往哪走?”
胡小猫道:“那人虽然蒙着面,但从身形来看,像是个女子。”
巴岩松道:“我看未必,倒像个小子,那身形跟学馆那些学子差不多,,难道是学馆里的人?”
胡小猫心念一动,心里不由想到一人,便道:“你们先回去,我再去探探。”
巴岩松道:“真不要我们同去了?”
胡小猫道:“我一人去就行,你们跟着反而碍手碍脚,回去等消息便是。”
怕巴岩松他们暗地跟来,胡小猫特意绕了一大圈,确认没人跟来,才过桥来到卫城,偷偷来到县衙,沿着围墙来到县衙后面,正准备越墙而入,只听“吱呀”一声响,胡小猫紧贴围墙隐藏身影,偷偷探头去望,只见不远处一扇小门从里打开,几个人从里面出来,头都不回,径直走进夜色之中,人都走好远了,那位陆县令仍毕恭毕敬的在门边站着,一动不动的恭送。
借着门里透出的一丝光亮,依然可以看清走在前头的居然是宁国公孙鳌,跟着的分明就是跟胡小猫和长孙雁冰交过手的那几个杀手,胡小猫大吃一惊,也没心思再去想别的事情了,掉头就往回赶,恨不得一步就赶回到医馆。
回到医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径直来到长孙雁冰屋内。长孙雁冰疼痛尚未完全消除一时难以入睡,身上又敷着药,只你斜靠在叠着的被褥上忍着疼闭目养神,灵月端着一碗滋补汤水进来,刚想服侍长孙雁冰服下,见胡小猫突然闯进来,不禁吓了一跳,长孙雁冰也挣扎着想坐起来,胡小猫急忙上前止住,道:“打扰姑娘休息了,但我有紧要的事情跟你说,顾不了那么多了。”
长孙雁冰道:“什么事这么急,就不能明天再说吗?”
胡小猫道:“你知道我刚才看见谁了?”
“谁?”长孙雁冰问道。
胡小猫道:“宁国公孙鳌和那几个打手。”
长孙雁冰不禁“啊?”的一声,下意识的伸手往身边乱摸,想要去拿她的剑。
灵月莫名道:“什么大魔头看把姑娘吓的。”
胡小猫问灵月最近有没有什么看上去像京城来的人到此打听?灵月道:“每天来此之人,不是看病就是喝茶,没什么特别的啊。”
胡小猫道:“今天看那教头三人身上的伤口,心里就有所怀疑,没想到还真是他们干的,他们来此干什么?难道是来追杀我?我都没去找他报杀父之仇呢,他们倒找上门来了,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吧,连孙鳌都亲自出动了!”
长孙雁冰道:“你真要去找他们报仇?”
胡小猫道:“暂时还顾不上,看那样子,他们也是今天刚到,看来,我得去会会陆县令了,探探他口风,看他跟孙鳌都说什么了,他们又是为何而来?但愿只是凑巧吧。唉!你说这算什么事,刚刚安顿下来,安稳日子没过几天,我可不愿再生什么事端了。”
胡小猫出来到前厅,巴岩松他们还在坐等胡小猫的消息,胡小猫问大卫道:“大卫,你说风响坡后山那里真有金矿吗?那樵夫铁匠们是不是在那里炼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