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去寻求外援帮助

“很好，很好，非常好，特别好！外瑞顾得！外瑞威尔！外瑞奈斯！这就是你大晚上9点钟以后来打扰嘉华国际美好晚间时光的理由。先别给我帮你的理由，这样，你先给我一个不抽你的理由”。

“只要你敢抽我，我就躺地上，没个10万8万我不起来”。

对付这种非正常脑回路，就必须用点非正常手段，用非正常人的思维去回答。姜晓箫自忖道。

4月份的两起案件里，自己那时还是警局里的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小角色，靠着着那两起案子正式在警局里站稳了脚步。

这次也一样，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对自己而言，这既是机遇也是挑战。本来像自己这样的新人是没资格去参与这起旧案的讨论的，但鉴于自己之前精彩的表现，局里破格把自己调了进去。放在几个月前自己根本是想都不敢想的。但就在不久前的刚才，局里为了让自己更熟悉这起旧案还专门又开了一场会议，放在之前是绝无仅有的。自己作为背景人员调来本来就引起了局里很多人的不屑，甚至是不满，负责这起案子的负责人就是典型，之前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仗着自己有背景才能进入局里，但本来只是工作也没什么，但现在要自己一个新人来插手他负责的专案，他心里是十分不满的，甚至一度怀疑，司法界等部门已经从局里开始腐败了，直到队长和他描述了自己之前全权负责并以非常短的时间破获了两起局里上下都束手无策的疑案，他才知道并认可自己不止是有背景，更多的是实力。

这是外人的看法，但对自己而言，自己清楚且明白，自己靠的依旧是背景，毕竟自己破获这两起案件的背后是有一个更强的存在在插手。

第一次与其他人一起出警处理案件时，自己就仅用了一天的时间单枪匹马的处理了案件。就在局里上下都为之感叹觉得自己有破案天赋的时候，只有自己才清楚，自己背后有着刚刚和法医谈论到的、比自己更了不起的“例外”。

这个“例外”就是林嘉华。

不过现在想想，自己真是胡闹又乱来。

就像一开始局里对自己插手专案感到不满一样，显然让一个外人插手警察处理的专案明显很不合适，为了防止破案遇到瓶颈，案件的全部资料都是被要求保密的。之前自己向无关人员泄露案件机密，现在想想真是太乱来了，就算他再怎么了不起，他也就是个普通人，他不是警察，只是一个无关人员，按要求所有案件内容都是要对无关人员保密的，可自己却全部告诉了他，甚至还带他去过案发现场和询问过嫌疑人。如果别的刑警看见了他这个无关人员靠近案发现场的话，肯定会怒斥他并让他赶紧离开的。

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生，那姜晓箫肯定会对自己冒失和莽撞的行为后悔与苦恼，就像之前说的那样：就算再怎么厉害，也依旧还是无关人员，警察作为办案人员，是不能将案件内容泄露给任何无关人员的。而且更不要说是像林嘉华这样的无关人员。

他的言行举止和外表相貌都给人透露着一股极度不靠谱的感觉，好在他并不邋遢，这是唯一能让人欣慰的地方，但他头发虽然不蓬乱，相反梳的十分整齐，依旧是一副不靠谱的模样，因为他头发已经长的把脸遮住了，后面也快长到肩膀了，这种情况下还梳的整齐，任谁都会觉得他是伪娘，而且梳头还不把脸上的头发梳开，就像米津玄师那样，不止是双眼，整个脸都被头发挡住了。

不过或许挡住会更好一点，毕竟他成天一副无精打采、体弱多病的模样，给人透露着一种病恹恹的感觉，整个人总是眯着眼，除了骂人，剩下的时候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像是在打瞌睡，很难给他人一种他是醒着的感觉。更何况他性格极其扭曲。想要让他帮自己，不费一番口舌，加上能让他满意的回报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总之，就是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人，他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这样，不只是第一印象，无论看多久都是这种印象。就像前面说的那样，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生，那姜晓箫将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后悔。不过一切都取决于什么都没有发生。

然而，事情的真相却是——

面对全局上下束手无策的两起案件，经过开会讨论、现场勘查、对嫌疑人和目击证人的反复询问，都没能得出任何有用的结论。而他仅仅只是听了一下自己的叙述，就轻松解开了所有警察都解不开的谜团。如果说第一起案件属于他的专业领域，并且自己也先做出了相应的推论，所以他听一下就能明白也很正常；那么第二起案件的话，那就是实力。仅仅只是看了一眼案发现场，比之前多了一步，他就明白了嫌疑人不在场诡计的真相。

开完会再到这里已经是9点之后了，姜晓箫再次拜访了这里。

既然明确了来找他没问题，那么接下来就是关键了：如何让他答应。

果不其然，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

“那你躺着吧，爱起来不起来”。

“别这样行不，你整天闲着没事干，再不活动活动大脑，你的大脑就彻底生锈瓦特了”。

“我脑子瓦特了，也比你强上千万倍好吧，别来管这些你不该管的事情，我是闲下来后去啃老了，还是去借钱了。你管的倒是挺宽的”。

“你这就过分了，好像说的像是我没脑子似的，别说的好像就你有多聪明”。

“你要是真聪明，你就不会来烦我”。

“这可还真没错，”刚才在一旁不说话的于文晗接过话茬道：“你们的组合活让我想到了名侦探柯南与毛利小五郎”。

“谁和他这个倒霉玩意是组合啊，”林嘉华说道：“再说了，你的比喻也不恰当，应该是鸭乃桥论与一色都都丸才对吧”

“咦那是什么？”姜晓箫问道。

“漫画人物，《鸭乃桥论的禁忌推理》，在国内应该不是特别热门，你没看过也很正常”。林嘉华说道。

“你怎么什么都看啊？”

“这和你无关，好吧。行了，什么都好，你赶快走吧，大晚上的来影响别人休息，考虑过被影响者的感受吗？你”。

“别啊，这次可是又出现了用常理难以理解的案件，倒是帮我一把呀”。

“不帮，凭什么我要去做警察才会去做的工作？你们警局里又不都是泛泛之辈，你和你的同事一起好好讨论一下不就行了吗”。

“是可以，但是我们警察办案是要讲究效率的，在局里讨论个几天确实能讨论出结果，但和你讨论一天也许就能讨论出结果，你觉得我会选择哪个？”

“你还真是看得起我，也许和我讨论也可能是几天，甚至是几个月”。

“那都不重要，这是去年年末的旧案，已经拖了很长时间了，无论如何，都要尽快破案，所以我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来加快速度。和你讨论是我现在能想到的最有效的方法了，无论如何，帮我一下吧”。

“不行”。

“为什么？”

“不为什么，凭什么我非得去做那些警察才会去做的事情，我可没这个义务，而且我也不想”。

“等等，不是白干，相应的酬劳肯定不会少的”。

“我现在不差钱”。

“但是案件还挺离奇的，说不定你会感兴趣”。

“没兴趣”。

“等等，先听我说完再下结论也不迟啊”。

“够了，我受够了，都说和我无关，不感兴趣”。

“我有，”一旁的于文晗开口问道：“什么样的离奇案件，快说说看”。

“于文晗你有病啊？对案件这种不吉利的玩意感兴趣”。

“谁小时候没有侦探梦吗？就听他说说呗，又不会怎样”。

“话不能这么说吧，是你有，不能代表其他人。有其他梦想的比比皆是，这个不能一概而论吧。再说，就算他说了，我也不会有兴趣的”。

“先听我说完再下结论也不迟”。姜晓箫说道。他很敏锐的捕捉到了，刚刚林嘉华说的是“不会有兴趣”而不是“不会帮他”，看起来有戏了。

“案件情况就是这样，怎么样？有头绪吗？”

经过一段详细的叙述，姜晓箫顺利将自己想说的话语传递了出去，之后只要从他这里得到答案，自己来这的目的就顺利完成了。

“没有，也不想有，说完了吧，说完了就快走吧”。林嘉华说道。

“别的，我讲了半天，你倒是帮我分析一下啊”。

“是你要讲的，又不是我求着你讲的，好像是他让你说的，你可以问他”。

“死者都是莫名其妙的淹死的，而且一下子就死了三个，刺激啊，华哥”。于文晗说道。

“刺激个毛线啊，你把破案当成玩了？人死了是好事是不是？你还敢不敢再不尊重死者一点”。林嘉华生气的说道。

“对就是这个，不帮我，也应该帮帮死者。你就当是在尊重死者行不，林”。姜晓箫说道

“不行”。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没那个义务。我和死者不熟，我只要不刻意去诋毁她们就行了，我想我没必要去做那些多余的事情吧”。

“但是……”

“但是什么？行了，赶快走”。

“话说，你们有嫌疑人选了吗？”于文晗问道。

“有，但是后来又排除了，因为他有不在场证明”。

“不在场证明这种东西也可以伪装啊，就像之前一样，对吧华哥”。

“对个头，哪来那么多伪装，诡计。这个不是，再看看别人呗，找找看还有没有其他嫌疑人”。林嘉华说道。

“关键是不好找啊，几名死者生前经常欺负其他同学，估计恨她们的人特别多”。姜晓箫说道。

“等等，等一下，你刚刚说什么？欺负别人？”林嘉华语气突然变了，问道。

“校园霸凌吗？”于文晗也问道。

姜晓箫回答道：“是的，这几名女同学仗着自己家里有权有势，在班里横行霸道，经常打压和欺负其他同学，之前提到的那名嫌疑人也是她们的经常欺负的对象”。

“被欺负的对象？那是个什么样的嫌疑人？”林嘉华问道。

“什么样的嫌疑人？干嘛问我这个？就是很常见的那种老实人模样，给人看着就感觉好欺负，瘦小、胆小且楚楚可怜的正太模样的一个男孩”

“正太男孩吗？一听死的是三个女孩，刚开始我还以为可能是油腻的大叔呢”。于文晗说道。

“别老往歪处想”。林嘉华说道。

“其实一开始我们也是往奸杀的方向思考的，不过几名死者都没有被侵犯的迹象”。姜晓箫说道。

林嘉华说道：“不能用刻板印象去思考，谁说女的被奸杀了，凶手就一定得是男人了，更何况死者也没被侵犯”。

姜晓箫说道：“不过倒是有传言，说死者与嫌疑人是在交往”。

“哦，早恋啊，现在的学生党”。于文晗说道。

姜晓箫说道：“并不是，后来根据我们查证，嫌疑人经常被几名死者欺负，不可能是在谈恋爱”。

“也不能这么说吧，不是说喜欢才去欺负的”。于文晗说道。

“不，不对。不可能是恋爱，就是单方面的欺负”林嘉华说道：“如果能和恋爱挂钩的话就更惨了，恐怕是单方面的性虐待”。

“没那么严重吧”姜晓箫说道：“被几个女孩揉捏，这是我梦寐以求的画面，高兴估计都还来不及”。

“不可能高兴的”林嘉华说道：“如果你真的被女生反复欺负过，你就会发现，根本高兴不起来”。

“我同意，上学的时候，时梦云就经常捉弄我，虽然只是小玩笑，旁人看着挺羡慕的，但经历我其实一点都不喜欢”。于文晗说道。

“我也同意，开玩笑是每个人都喜欢做的，尤其是未成年人，做事往往不考虑后果，当时我也经常被别人用低级趣味的方式作弄，换成现在没人会干的那种，但上学的时候就是经常有人干，不过玩笑这种东西开心通常肯定是单方面的，被捉弄的人不一定也会高兴。仅仅只是玩笑就能让人受不了，更不要说是真正意义上的欺负了”。

林嘉华停了一下，继续说道：“校园霸凌吗？行吧，这次我少收点，给你个友情价，1500，我帮你”。

2、讽刺、调侃、互相伤害与讨论

“唉，真的？”

对于姜晓箫而言，十分让他意外。面对这么一个态度高昂的人，每次拜托他都免不了费一番口舌，并且是以巨额代价换来的，耍大牌是他最喜欢干的事情，但这次，他这么轻松就同意了，而且收费还比之前要低，虽然1500也非常高，对于他说的友情价，肯定会觉得他很不要脸，但对于了解他的人来说，他做出让步着实罕见。最开始姜晓箫以为这会是关键也是最难的一环，但现在他突然就答应了，而且答应的这么干脆，着实令人有点意外。

不过无论如何，总算让他答应了，其实过程也并不轻松，但现在不需要拘泥于其他的，无论如何，已经成功获得外援帮助了。

“真的，不过我不可能陪你去现场的，就在这里讨论，能得出结果最好，得不出就算了，你也别强求”。

“等等，你不去案发现场怎么彻底了解案件啊？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明天陪我去一趟呗”。

“不行，别得寸进尺了。长得不美想得倒挺美，能帮你已经很不错了，我本来就不是警察，我只会给你提供意见，能不能破案，怎么破案是你们警察自己的事情”。

“行吧”。为了防止激怒他导致他变卦而改变主意。姜晓箫被迫做出让步。

“那你现在有没有头绪？”姜晓箫问道。

“没有，目前就这么点线索，想有都难”。

“说的也是，毕竟你都没去过现场，怎么可能有”。

“能帮你已经很不错了，别那么多要求，还跟我挑三拣四、挑肥拣瘦起来了还”。

“你明天和我去一下现场不行吗？林，”姜晓箫继续说道：“要知道，案发现场可是学校游泳池，是的人都是女子游泳队的，也就是说案发现场全是泳装美女，满满的福利”。

“很好，很好，非常好”林嘉华说道：“小姜啊，你说是你蠢？还是我很蠢？你是不是觉得我和你一样傻？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二？我很二是不是？是你有福利才对吧？我，嘉华国际，对未成年人动手，然后你的业绩就来了，实力坑你哥啊，你打算用挖掘机给你哥挖坑，然后倒入水泥再埋了是不是。去死，或者别的什么类似的。还泳装美女，我是不是蠢啊，没事干把时间浪费在那上面”。

“你这招对他是没有用的姜sir，华哥他不近女色，女人根本吸引不了他”。一旁的于文晗说道。

“不近女色，什么意思？”姜晓箫问道。

“就是字面意思，华哥他不喜欢女人。相反，根据我对华哥的了解，他应该十分抵制女人，以前有女孩对他表白说：“我喜欢你”的时候，他是这么回答人家女孩子的：谢谢，我也喜欢我自己”。于文晗回答道。

等等，他刚刚说什么。姜晓箫自忖道：

天生自带阴柔体质，除了发火的时候比普通男人还要阳刚，剩下的情况，全身上下没有半点男人的阳刚之气，现在还一脸伪娘样，完了还和一个男的同居。这是什么过不了审的情况。

“我去，林嘉华，你喜欢男的！？”姜晓箫本能的护住身体说道。

“去死，或者别的什么的。我不是同性恋满足不了你那变态的想象力，再敢乱想嘉华国际就疯给你看。我向你保证我不打死你”。林嘉华生气的说道。

“确实，华哥不是同性恋，没记错的话华哥你是恋童癖”。于文晗说道。

“恋童癖，这样啊。林嘉华，你和我走一趟吧”。姜晓箫说道。

“没有问题，我会负责把你送到黄泉路路口的，顺便把他也带上，于文晗，你打算陪他一起与世长眠吗？”。林嘉华一边搓手，一边说：“来，于文晗，你过来，嘉华国际保证，嘉华国际不打死你”。

“冷静，冷静华哥，有话好好说”。

“好吧，我换种说法：嘉华国际保证，嘉华国际打不死你”。

“这不一样吗？而且华哥是你以前自己说的：你说你不喜欢身材特别好的，显得虚胖，会让你有自卑感，你比较喜欢身材差的，重点是要瘦弱不堪，最好比你还瘦”。

“完了我就成恋童癖了？”

“可关键是，比你还瘦的女孩确实不好找啊，华哥。你几乎比初中生还瘦，除了个子比初中生高很多，脸长的比初中生老气，身体发育比初中生成熟，你和初中生几乎没有任何区别，尤其是体重这块。不对，还是有区别的，你肯定没有初中生健康，体重说不定比初中生还轻，比你还瘦的恐怕只剩下小学生了”。

“去死，我还没瘦到那种程度，我骨头加上器官还是有不少重量的。再说了，那你说是恋童癖也过分了，范围至少给我缩短点，恋童癖是残害儿童的犯人代名词，而且是包括正太和萝莉一起的，我可不是同性恋，我也没有残害未成年人的低俗想法，你说我是萝莉控我都能勉强接受”。

“唉，但是华哥，你以前不是经常说：去死，我不是恋童癖，我不可能怎么怎么样……”。

“我说是自嘲，好吧。你说是什么意思？讽刺我吗？挖苦我吗？说我没有女人缘，完了内心扭曲了，接受范围变广了，开始不受年龄限制了是吗？”

“冷静，冷静一点，不过话说回来，应该怎么说就对了吧？华哥你虽然不是萝莉控，但你喜欢的女孩好像确实是个萝莉”。

“去死，我不喜欢符命年”。

“咦，等等，华哥，我还没说是符命年”。

“废话，刚刚你自己不也说了我没什么女人缘吗？那我认识的女人自然少得可怜，我认识的女性总共就那么几个，我认识的所有女性里只有她比我矮半个头，而且矮小病娇长着娃娃脸，满足你描述的全部条件就只有她一个”。

“符命年，是谁啊？”一旁的姜晓箫问道。

“我认识的一个人，你不认识。行了，你不是来拜托我帮你破案的吗？那我们能不能继续聊案子？或者我们可以继续互相伤害，于文晗，要不我们聊聊你上学时是怎么被时梦云欺负的，怎么样？”。

“别，别，华哥。聊案件，我们继续聊案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