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筱背对他们离开。

祈容手拢唇下，抑制不住地低咳几声。

“忍不住了？”花颜辞环抱双臂，倚靠粗树干似笑非笑地道“本就是半死不活的病秧子，还学别人御剑飞行来讨女孩子欢心，真不怕自己死在上面。”

祈容停住咳嗽，随意地擦拭掉滴落肌肤上的殷红：“少管闲事，与你无关。”

“确实与我无关。”花颜辞赞同的点下脑袋“不过能让你煞费周章的引导师尊来收下的小师妹，我总归要多看两眼，毕竟上一个被你如此温柔以待的，还是那只被你亲手扒皮抽筋的龙骨女妖。”

祈容拢下褶皱的袖边：“她觊觎我的灵蕴，窥视我的阳气，我只不过顺水推舟散了她本该消亡的命格，至于龙皮和龙筋，呵，上好的熔炼材质，何乐而不为。”

花颜辞轻嗤一声：“真应该让那个小师妹瞧瞧你现在的样子。”

“你大可以告诉她。”祈容漠然转离。

……

……

缈清峰峰顶。

极目远眺，皆是翻卷云海和苍峦之巅。

八角琉璃凉亭修建其间，穿着浅白渐蓝流苏襦裙的仙尊跪坐棉绒垫上，她修长的指尖掠过枣木桌面的青瓷茶具，端起紫藤茶壶朝杯里倒下清淡的茶，浅浅的茶叶香虽不浓郁，但也沁然。

白筱筱回想从书里瞧见的，双膝弯曲跪到清黎面前：“师父。”

清黎轻抿一口茶：“我们就不拘泥笼统的拜师礼仪了。”她宽袍一挥，桌面即刻出现三本不同的心法口诀，“因为你是双灵根，各为冰、木两系，已至需要的心法口诀也各有不同，你可以选择专练其一，而另者则为你的辅助，以防灵蕴不足导致进度缓慢，因此，你现在可选一本心法作为你的主修。”

白筱筱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眸光扫视过桌面的三本心法，书封的题名富有内涵且不易明了，但大致瞧上去应该有两本战斗系和一本治疗系，她犹豫一会儿朝清黎认真道：“师父，说实话我对这些都不太懂，这样，您就告诉我，这三本心法里面，哪种心法揍人最疼！”

清黎：“……”

最后的最后，白筱筱喜提心法三本。

用清黎的话讲——你左手拿板砖，右手拎菜刀，身上厚血加成，这架势就算揍人不疼，耗都能给他/她耗死，更别说双管齐下，揍人怎么可能不疼？

至于灵蕴，这已经不是事儿了。

当然，这并非清黎原话，

不过是白筱筱提炼精华所总结的精髓。

但这不妨碍白筱筱对清黎的敬佩之心：太6。

等清黎把要嘱咐的都嘱咐完毕，就长袖一挥准备闭关，甚至闭关前还不忘叮咛‘有事找师兄，没事也别来扰她’。

瞧着紧闭的大门，白筱筱也不得不感慨一句天下第一真不是那么好做的。

缈清峰的前堂。

祈容和花颜辞早已等在哪里。

祈容端坐梨花木椅上，持着茶盖轻磕杯壁来一点点散开热茶升腾的白气。花颜辞则大半个身体全都倚靠木椅里，撑着脑袋整个人显得昏昏欲睡。

白筱筱踏入前堂，就瞧见这一幕。

“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