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三儿没有穿衣裳,自然动作都受到束缚,被九王压在怀里横竖折腾,寝殿内动静不消,外面的人听的面红耳赤。
王爷王妃也太恩爱了,这般下去,小世子指日可待。
顾三儿却不懂这些,她心里百万个不愿意,却苦于抗议无效,直到清油敷脸半日,脸上的印记部消失后,九王才放开了她。
看着自己白净的小脸,顾三儿叹息,如此,小爹爹的心思便白费了。
九王却心情大好,因为手受了伤,又可以得几天轻松。
而燕帝听说九王受了伤,为表关怀,派了太医来给九王诊脉,并且让小太监送来许多珍贵的药材。
顾三儿觉得,燕帝宠爱九王的一种方式,就是赏赐东西,高兴了赏,受伤了赏,皇宫终有一日会被搬空。
皇宫之中,燕帝一下早朝便来到柔妃宫中,柔妃十六岁入宫为贵人,抚养母妃新逝的九王,几年后,生了燕十一,晋封为妃。
如今三十左右岁,虽然再未晋位,却因膝下有两位皇子,深受皇恩,且因为保养得当,又有手段,燕帝再不看其她女人一眼。
柔妃得知九王真的是受了刀伤,并且府中因打斗损坏一座石桥,目前正在修葺,她担忧道:“那南源公主难不成是个祸害?珩儿的子嗣保不住就罢了,自从珩儿娶了她,先是刺杀,又是遭遇采花贼的,未免太奇怪了一些。”
燕帝道:“你这是什么话?如今南源公主嫁入东晋,就是东晋的媳妇,上次遇刺,也是齐家起了谋反之心,可惜了那个孩子,若是出生,可是老九的嫡子,身份贵重,还是老九身边的护卫不中用呀。”
柔妃道:“皇上说的是,臣妾这是关心则乱,只是珩儿受了伤,总归不能为皇上分忧,洄儿也大了,也该学学他九哥,为皇上分忧。”
“朕这几个孩子,老三是长子,却胸无大志。老六虽然沉稳,却是个耳根子软的,愚孝没有主见。至于老七,更是不中用,性子顽劣阴邪,不能担当大任。十一年龄小点,又被哥哥们宠着,整日只知道瞎闹。你要让他去做那苦差事,指不定会不会将你这紫桐殿给拆了呢!”燕帝叹息一声,然后很是欣慰又无奈的道:“唯独老九杀伐果断,办事得利,可是你瞧,那小子手里杀孽重,仇家不少,三天两头的遇刺受伤,你说,朕哪里不担心的?”
柔妃倒也不生气,笑着道:“珩儿确实是太宠洄儿了一些,都怪臣妾,没有好好教导洄儿。”
燕帝没说话,闭着眼睛听帘外琵琶乐姬弹奏,柔妃伸手去捏燕帝的肩膀,小声道:“其实,十一确实该历练历练了,总归不能这么胡闹下去,以后给珩儿帮衬帮衬也是好的。”
燕帝点了点头,过了许久,才道:“也好,就跟着徐慕容去历练历练吧,那小子性子野,总要个人将他治一治。”
柔妃脸色瞬间变了:“皇上,徐慕容才三十岁,又是个出了名的迂腐专制,还喜欢变着法儿的苛待下手,一张毒舌老三见了都要绕道走,洄儿可是几次三番的说那个徐慕容是个伪君子,第一个就不喜欢他,您让洄儿跟着他,洄儿肯定是不服的。”
“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就是成长,爱妃不是要历练历练老十一吗?让徐慕容管教管教也是好的。况且,徐慕容可是朕钦点的文武状元,十年来无人超越,放心吧,他会看在朕的面子上,不会将十一玩儿死的。”
一句玩儿死,让柔妃肉都疼了,她咬了咬牙,自己挖的坑只能自己埋,她窝进燕帝的怀中,道:“那皇上可不能说是臣妾提议让十一去历练的,臣妾怕他拆了这紫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