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闻君将药包递给了程书行说了些话后就与谭闻英回了府。
府外挂着灯,一众人张望着。
谭闻英在后拉了拉谭闻君的衣角,“姐姐,我身上还有酒气吗?”
谭闻君回头,“放心。王夫人借的香包可香了,这会儿只有浓郁的桂花味儿。”
谭闻英深深呼了口气,“那就好。我的脸呢?”
“正常的。”
“嗯。”
谭闻英走上前,棠兮也瞧见了她便赶忙走来,生气质问:“这大晚上的你去哪儿了?!”
“我……”
未等谭闻英说出口,棠兮赶忙道:“今日出去穿的外披呢?肯定是你大意,什么东西都不顾。”棠兮皱了皱眉,“怎么这么一阵浓郁的桂花香?”
谭闻英慌忙撇开话题,“啊,母亲我好困啊。头好痛,怕是受了凉了。”
棠兮听后赶忙招来女使随着谭闻英一道入了府。
灯撤了,人也散了。
独有谭闻君一人站在无风的月下。
人一辈子过则过矣,最怕的怕是被遗忘了吧。
“姑娘——”
“姑娘——”
如拭搀着骆嬷嬷走了过来。
骆嬷嬷担忧的责问道:“姑娘主君刚放你出来你就玩到这个时辰!”
如拭提着食盒拿出了盘点心来,“姑娘饿了吗?这是我刚做的。照着姑娘的口味,不腻且作的酥脆了些。您尝尝。”
幸而谭闻君并未被遗忘。
冬荣居内,谭闻君坐在镜子前,如拭正帮她理着发。
如拭嗅了嗅鼻子,不解道:“姑娘,您来癸水了吗?”
“没有啊。”谭闻君正发着呆。
“可……”如拭停了手上的动作往谭闻君身上嗅了好几下。
谭闻君被她这一行为整的无措起来,“你干嘛?”
“我闻着姑娘身上一股血腥味儿。”
谭闻君看了看自己的手,当时在医馆里已经拿皂角搓了好多遍的。
她闻了闻手上倒是没有什么血腥味儿了,想必是衣服上的。
想起衣服来她不知为何脑海里浮现出程书行的臂膀,俶尔谭闻君的脸上显起红晕来。
“怎么回事?!我想这些做什么?!”谭闻君脑海炸乱,一时羞耻赶忙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脸。
如拭被她这一行为吓一跳,连忙问道:“姑娘您怎么了?”
谭闻君脸上的红晕染的越来越深。
“您脸怎么红了?”
“如拭!”谭闻君夺过如拭手中的梳子,赶忙推着她往外走,“我有些困了,想睡了。”
“哎——啊哦。”如拭被动的离开房间,她满是疑惑但只好关上了门。
谭闻君坐回镜子前,铜镜上若隐若现着她脸上的红晕。
“怎么回事?!”谭闻君一呼一吸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她赶忙站起漂湿了巾帕敷在脸上了好一会儿。
她放下巾帕,坐在了床上,脑海里再轻轻触碰到那深刻的回忆时脸上就又泛了红。
程书行的身体谭闻君不是没见过,早在那日跌落悬崖时她就曾为了救昏迷的程书行而扒开了他的衣服。
那时却没有一丝如今的怪异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