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怜的是,每天必有一两个婴儿或幼童被遗弃在那里,哀号呼唤爸爸妈妈。在力竭肚饿时,就拣吃地上的粪便。到明天,全都饿死。更可怕的,幼年人或独行人,一出城外,便告失踪。以后见城外的贫民用人的骨头当木柴烧,烹煮人肉,才知道失踪的人,都被饥民吃掉。可是吃人肉的人也不能维持残生,他们用不到几天,就头部肿胀,浑身燥热而死。我们皇帝把人民陷入如此悲惨之境,实在是不能原谅的罪恶。善良的国人痛苦地向上苍呼喊:“天老爷,耳又聋,眼又花。为非作歹的享尽荣华,持斋行善的活活饿煞。天老爷,你年纪大,你不会做天,你塌了吧。”一些有头脑的饥民,为了活下去,他们拒绝吃观音石,集结起来,向官员和乡绅强行夺取食物。从这个地方到那个地方。这些饥民为了吃的就被官府认定为流民流寇了”
“原来是这样啊!”孟慧雪眼中隐隐泪光的点头说道。
“我们按照地图去找宝物吧,看看能不能找到你回仙界的办法,雪儿可不许抛弃我啊,我一定要离开这个世界”萧剑平抱紧了孟慧雪。
“老爷!我不会抛弃你的,放心吧!你看望乡城到了”孟慧雪拍着萧剑平的手安慰道。
“雪儿!我们要快点通过望乡城,这个县令是太子的人,知道我的话一定会抓我回京都的”萧剑平恨恨的说道。
两人牵着马,跟随着流民走入城中,刚一进城,见前面一个菜市场站满了人,在毒烈的太阳下有几个人被挂着牌子示众,他们身边有几个带刀的狱卒,在凶狠的对几个人咆哮,“你们欠艾老爷的银两什么时候还?你们不还就在这里活活饿死或者晒死,看你们谁还敢欠艾老爷的银两不还”
一个安分守己的贫苦农夫,老泪纵横的说道:“这年景着了水灾又连着旱灾,前天又来了蝗灾啊,官老爷啊我们田里颗粒无收啊,哪有银两还给艾老爷啊”
萧剑平和孟慧雪挤在人群中,听着下面百姓的议论,原来是这些安分守己的农夫,开春曾向姓艾的乡绅借过钱,限期到时,因大旱他无力偿还,艾家通知望乡县政府把他们逮捕,拷打后戴上重枷,押到市场上,在毒烈的太阳下示众。
艾家更教他的仆人们在一旁监视,不准农夫的家人给他送饭,艾家的意思是要这些农夫在刑具下活活饿死或晒死,用以威吓其他那些欠债的穷人。看守农夫的狱卒于心不忍,把几个摇摇欲坠农夫移到有树荫的地方,给他们一点饮食,艾家仆人们咆哮着上前阻止,这时候一个身形高大的农夫悲愤地说:“我就是被太阳晒死,也没有关系。”踉跄地仍爬回到烈日之下,拒绝吃狱卒们的东西。
围观的群众不胜愤怒,在呐喊声中拥上去,把重枷打碎,萧剑平冲上前去一刀砍杀了艾家的仆人,这一下,愤怒的群众一齐把这些仆人打倒,冲出城门逃到城外一带的树林中,这些人竟然商议如何善后,萧剑平一听这些群众到这时候,他们仍没有跟政府对抗的意思。
但这时候有惊慌失措的群众跑过来大喊,“林县太爷已经出动官兵围剿我们了”,
群众们大惊失色,面面相觑,萧剑平在人群中说道“我们已经成了流寇了,一旦被捕后的结果是什么,大家都知道的官府是不会放过我们的”萧剑平拔出短刀“我和他们拼了”,
身后的群众知道被官府抓到的后果,于是有人拿着树枝木棍,从树林中一拥而出。
这时官兵三四百人,已经冲到树林旁,为首的军官大吃一惊,刚要拿起刀来砍杀这些流寇,两个人向他冲过来,他拉住马的缰绳,竟然一下从马背上跌下来,萧剑平和孟慧雪冲到近前,双刀砍杀在这个军官身上,只听得一声惨呼后就没了声音,那些奔跑而来的官兵转身就跑,弓箭刀枪,全被随后而来的群众掳获。
这些人都围拢在萧剑平身旁,“我们现在已经杀官了,已经没有了退路,我们就为了吃口饭,为什么就不能要我们活着,我们已经没有了庄稼收成,到了冬天也是饿死,那些官吏为什么肚满肠肥的没有任何劳作就可以衣食无忧?我们现在有了杀人武器,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去打进县城,抢粮、抢女人我们也要吃饱穿暖!”
“我们要吃粮!”那个被示众的大个子手里拿着一把刀举向空中高呼着。
群众们也都跟着喊道,一开始是稀稀落落的,到后来竟然是山呼海啸的呐喊!
夜幕降临,一弯明月斜挂在天际,洒下淡淡的银光。萧剑平迅速地将群众分成四组,他亲自带领着最前面的一队,悄无声息地接近城池。望着城墙并不算高,萧剑平转身对身后的人群低声说道:“雪儿和我先进城去打开城门,你们听到信号后立即冲进去。我们的目标是官府和艾老爷家,以及那些富户。记住,我们不伤害穷苦的百姓。”
人群中传来一阵低沉的应和声,众人点头表示理解。突然,一个粗犷的声音打断了萧剑平的部署:“小哥,你和你家夫人已经为我们冒了太多险。怎么能再让你们两个去冒险?让我跟你们一起爬上城墙,合力打开城门。”
萧剑平望着这位主动请缨的壮士,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终于有人主动站出来了,这时候又有十几人站出来,其中就有那个示众的大汉。
在夜色下萧剑平他低声道:“好,我们一起打进县城!你们看着我们两个怎么上去,你们也这样上来。”随即,两名年轻人扛着长长的树枝走了出来,萧剑平和孟慧雪迅速上前,分别握住树枝的一端。
四人分成两组,小跑着向城墙靠近。萧剑平用力一蹬,借助树枝的支撑,矫健地攀上了城墙。紧随其后的孟慧雪也不甘示弱,同样迅速登上了城头。他们惊讶地发现,城头竟然无人把守。
下面的人群看到他们如此轻松地登上城头,顿时明白了行动的方法。
受到鼓舞的他们,一个接一个地模仿着萧剑平和孟慧雪的动作,成功登上城墙。
夜色中,萧剑平和孟慧雪带领着一小队人马,悄无声息地沿着城墙的阴影摸下城头,迅速而谨慎地站到了城门洞的一侧。他们的动作轻盈而迅速,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以免引起守军的注意。
就在这时,远处的路上出现了一束摇曳的灯光,伴随着脚步声逐渐接近。一个武官提着灯笼,身后跟着一队官兵,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什么人在城里夜游,你们犯法了,给我拿下!”
萧剑平和孟慧雪反应迅速,他们手中早已准备好的强光手电筒立刻打开,直直射向那喝问的武官。突如其来的强光让武官和官兵们措手不及,他们本能地伸手挡住眼睛,一时间无法适应这强烈的光线变化。
意外的状况为萧剑平和孟慧雪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在强光手电筒的照射下,官兵们瞬间失去了视力,无法有效抵抗。趁着这个机会,萧剑平和孟慧雪迅速冲上前去,果断地砍倒了几个官兵。混乱中,剩下的官兵惊慌失措,四散逃窜。萧剑平大声呼喊:“快去开城门,和我一起喊,‘叛军杀进来了’!”
在萧剑平的号召下,几个人迅速冲到城门口,用力推开沉重的城门。随着城门的开启,外面的群众如潮水般涌入城中,场面一度混乱而壮观。
在萧剑平和孟慧雪的身后,一个穿着长衫的人紧随其后。萧剑平回头问道:“兄弟你尊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