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托道上的朋友在查史长兴的下落,并且让人画了他的画像,等会儿我再去问一下,是否有消息,若能找到这个史长兴,说不定就能找到鬼医靳蛇。”
云翘眸光手捏着下颌,脸上露出思索之色:
“我们的脉案最后的消息是富贵赌场,而这赌场背后的东家是何胜,我总觉得这件事与三皇子脱不了干系。”
沈煦点点头:“这家赌场怕也是三皇子用来敛财的工具,不过这样就能说的通了,你到京中之后,所做的几件事都有意无意的坏了他的计划,尤其是此次大皇子中毒之事,十有八九也是他做的。”
“若按你所说,那史长兴必是他的人,鬼医靳蛇最擅用毒,或许他此次出现在京,便是为了大皇子的事,若是如此那便能说得通了。”
云翘眸中划过一丝冷芒:“京中之人皆知百草堂乃是我药王谷所开,我前几日刚刚入宫救了大皇子一命,一般人若想动我必定要先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也只有这三皇子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说到此,云翘抬眸看向沈煦:“沈大公子,该你出场了,想个法子动动这个富贵赌场。”
沈煦挑唇一笑:“好,这件事交给我,正好借此断掉三皇子一条财路。”两人相视一笑。
沈煦刚刚离开云宅不久,冯唐便带着徐行回到了云宅,见到徐行安然无恙,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冯唐却目光闪烁似乎有话要说,见此,云翘微微一笑:“冯公子,可是有事?”
冯唐点点头:“云少谷主,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云翘挑挑眉:“冯公子为何如此说?”
“刚刚在京兆府衙门,府尹方大人暗示我,此次百草堂之事,上面有人打过招呼,似乎要让他们把罪名坐实。”
云翘早已知晓此事,只是无法与冯唐明说。
她此前在冯家为冯立治病之时,便知道冯家的立场,知道冯家从不参与夺嫡之事,自己也不想把他牵扯到其中。
于是便笑着道:“今日徐叔之事有劳冯公子了,往后的事情便由我们自行出面解决吧。”
“不,我并非此意。”
冯唐急道:“在京城之中,我们长宁侯府还是有几分面子的,只是不知你们得罪的是何人,若是知道,我们也好早做应对。”
云翘笑着摇摇头:“冯公子,此事本就与你们长宁侯府无关,我也不希望因我的缘故把你们牵扯进来,这件事情你能帮到这里已算仁至义尽,云桥感激不尽。”说完对着冯唐深深一揖。
冯唐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最终只轻叹一声,告辞离去。
回到家中,冯唐来到书房,看到兄长冯夏正在看书,便一脸郁闷的坐到冯夏面前。
冯立伤愈回到北境之后,便命冯夏回京述职,与他一同回京的,还有在北境伤了手臂的二叔冯扬,他们前几日刚刚抵京,如今正在家中等着兵部的消息。
冯夏如今已二十四岁,自十二岁从军至今,已有十二年,他与冯唐这种看起来便是京中富贵窝里长大的贵公子不同。
他身上带着一股常年在战场之上,磨砺出来的肃杀与凌厉之气。
就如现在,他只是静静的坐着看书,也给人一种让人不敢靠近的威压之感。
与他父亲冯立身上的气势颇有几分相似。
看到冯唐垂头丧气的样子,冯夏笑着将手中的书放到一边:
“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与随意。
冯唐丧着脸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与兄长。
冯夏一直静静的听他讲完,才开口问道:“你是如何想的?”
“我想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