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家屋里,许大茂拿起茶壶说人赃俱获的时候,他只是打了一眼,就知道这个茶壶不一般。
刚才被两个人架到前院,还没好好看看这茶壶。
他前世是沈氏瑰宝斋艺术品有限公司董事长的独生子。
打小,他父亲就教授他鉴定古玩的知识。
这也是他为什么不愿接手公司的原因。
天天和这些老古董打交道,哪有和新鲜出炉的小靓妹切磋有意思。
打看第一眼,他就知道这个茶壶是覆斗式壶。
上小下大,平底四方。
从做工来看,即便是赝品,也必然是高仿。
此刻,将茶壶仔细端详在手里,隐约可见壶身上的篆书“子孙宜”三个字。
再看壶底钤篆书玉麟印章。
错不了。
清末制壶大师黄玉麟的紫砂覆斗式壶。
传说,此款紫砂壶,黄玉麟总共制作了99件。
曾经在香港拍卖出160万元的天价。
沈小宝手心里冒汗了。
不是160万元雷到他了。
关键是真的一壶难求。
在历史长河中,不断诞生着新鲜物件,同样也在不断毁坏珍贵文物。
等到改革开放后,再想收藏黄玉麟的紫砂覆斗式壶,太难了。
这样的宝贝,三大爷竟然每天拿来泡茶喝,真是暴殄天物。
小宝定了定神,随手把茶壶丢回在桌子上:“三大爷,我要说这壶不是我偷的,你信吗?”
“多新鲜,一个破茶壶,你偷它干什么?你真以为你三大爷这些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阎埠贵最大的特点其实不是抠门,而是时刻想标榜自己是个读书人,是个知识分子。
春节给大家写对联,也不全是为了那几个少得可怜的润笔费。
看着每家每户贴上自己写的字,一个字,美。
在这大院里,除了他阎埠贵,谁还能有这本事。
独此一家,别无分店!
只可惜人穷志短,总是得不到大院里人的认可,就这么点愿望还成了奢望。
“大爷就是大爷,这个壶我喜欢,5块钱,我拿走。”
沈小宝给阎埠贵竖了根大拇指。
“这壶我也喜欢。瞧不起谁呢?不卖。”
5块钱?这样的壶能买50个。
嘴上那样说,阎埠贵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
抬手把茶壶拿在手里。
他不相信小宝真能拿5块钱买这个破壶。
就算这小子脑子有问题愿意买,他也得掂量掂量。
好不容易获得了一个后生的认可,岂能为了那5块钱丢了面子。
“老阎,你快去给孩子买点麦乳精吧,我这奶水孩子都吃不饱。”
三大妈抱着孩子抱怨。
一瓶半斤装的麦乳精要3块钱呢,还不好买。
阎埠贵瞪了三大妈一眼,真是会挑时候,自己刚刚下了决心要坚决顶住这5块钱的诱惑,你就出来拆台。
真是个败夫的娘们。
“三大爷,在大院里,您是我最敬佩的人,有人要搞我,您不会背着手看笑话吧?”
小宝接着他的话说,避免阎埠贵因为麦乳精的事情尴尬。
“那不能,予人玫瑰手有余香,你三大爷是个读书人。”
阎埠贵这下算是让小宝捧起来,下不来了。
“得,三大爷,接下来您就瞧好吧。”
小宝说着从阎埠贵手里拿过茶壶:“这个茶壶对我来说很重要。”
他从口袋里掏出10块钱,塞到阎埠贵的口袋里:“不用找了,剩下的5块钱是补上解旷老弟的满月钱。”
阎埠贵正要推辞,易中海和刘海中闻声赶了过来。
“老阎,你家怎么这么热闹?”
易中海不愧是一大爷,心里跟明镜似的,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就是他高明的地方,主持公道,但绝不主动得罪人。
“一大爷,二大爷,你们来得正好,茶壶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