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弘晖的马车越来越小,卿洛回过神来,吩咐一旁的听荷收拾收拾,她们也该回府了。
弘晖走了没多久,一个身穿便衣的人便来了庄子上,尽管穿着便衣,但面白无须,整个人透着股阴柔,一看便是从宫中出来的。
“见过四福晋,奴才是皇上派来的。”他从腰间摘下一块能证明他身份的令牌,举了起来。
卿洛瞥了眼,含笑道:“不知这位公公前来所为何事?可是皇阿玛有什么事要吩咐?”
徐彻将一个锦盒拿了出来,打开,露出一颗圆滚滚的丹药。
“这是皇上赐给您的,请您服下。”许彻的动作恭恭敬敬,可他的话却不容拒绝。
卿洛从锦盒中捻起那药,细细打量了番,原来是颗假死药,看来皇上对胤礽倒是尽心,竟将事情安排的滴水不漏,一场丧事办下去,世人皆知四福晋已死,即便往后她再出现在人前,也只能说姐妹俩除了姓名像,连容貌都像。
她看着面前的人,问道:“不知可否劳烦公公将我的婢女送回乌拉那拉府。”
徐彻点了点头,“福晋放心。”
卿洛将那颗药送入口中,喉咙一滚,便吞服了下去,过了片刻,整个人便伏在了桌子上。
许彻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而后才朝外道:“四福晋去世了。”
四福晋去世的消息很快便在京都传遍了,胤禛一开始听说的时候,满眼的不敢相信,皇阿玛不是让他们和离吗,福晋怎么会死呢?但躺在那儿的尸体告诉他福晋确实死了,胤禛眸中带着些泪意,他一直以为哪怕福晋不喜欢他,他还有那么多机会能与福晋相处,可如今呢?
弘晖亦是肉眼可见的伤心,他不信额娘死了,但他知道,日后怕是很难再像从前那样与额娘相处了。
卿洛再醒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在乌拉那拉府了,听荷泪眼婆娑的看着她,像是生怕她醒不过来一样。
动了动手指,却发现整个人都有些僵硬,听荷察觉到她的想法,伸手将她扶了起来,哭道:“小姐,你终于醒了,可吓死奴婢了。”
“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卿洛缓了会儿,待身体机能恢复后,伸手替听荷擦了擦泪。
卿洛在府中闷了两天,宫中的圣旨终于到了,竟是李德全亲自传的旨。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乌拉那拉氏温良醇厚,品貌出众……兹仰承皇太后慈谕,册尔为太子妃,钦此。”
卿洛闻言,呆滞的看着李德全,“李公公,这旨意是不是传错了?”
李德全笑了笑,又将圣旨往前递了几分,“太子妃,旨意没错,您快接旨吧。”
卿洛有些僵硬的从李德全手中接过圣旨,跪在那儿,连起身都忘了。
李德全见此,识趣的告辞,还是乌拉那拉夫人想起来,给了他一个荷包。
不止卿洛,连同乌拉那拉夫人和费扬古同样愣住了,前些日子先是四福晋去世的消息传了回来,就在他们伤心的时候,已经去世的四福晋突然被送了回来,而且还在昏迷中,送她回来的人还说这是他们乌拉那拉府的二小姐。
今日又来了圣旨,女儿成了太子妃!
他们这心情可谓是跌宕起伏啊。
没想到皇上费了这么大周折,竟是为了立洛儿为太子妃,虽不知其缘由,但这对他们乌拉那拉氏来说,也算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