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可能是一种心态。
精神贫瘠的人,无论用怎样的妙法,都拉不起,叫不醒,劝不动啊!
黑家寨是沙市最贫穷的一个寨子。
黑琦是黑家寨里最早出去打工的男孩子,十五岁不到,就学了个打车司机驾照,开起长途半挂车,一走就是十头半个月,辛苦持家。
黑家寨的村民,最穷的时候连四块钱的水电费都交不起。
巴仁为了帮助寨里的村民尽快脱贫,和沙市政府部门协商,在寨里建了木工厂和编织坊。
苦口婆心,挨家挨户上门劝说,让村民们用自己的双手来创造幸福生活。
黑琦在木工厂里工作了一个多月,领到工资嫌少又嫌慢,带头罢工说:“一个月拿这么几点钱,连两包烟,三斤牛肉都不够花费呢?”
一时间,黑家寨村委会院子挤满了村民,七嘴八舌,乱成一团,宁可坐在院子里胡思乱想,都不去干活,没几天,木工厂没人去了,村民在家里等着政府给发补贴救济。
生活难以为继时,黑家寨的教堂里却挤满了人,唱着赞歌,祈求上帝给他们发财的门路,编织厂和木工厂,没办法只能先停工,停产。
就这样,黑家寨的村民们,在等政府补贴,在靠企业救助,要政府救济的路上,苦苦熬了十几年。
“等靠要”的贫穷精神,拖垮了整个夏乡经济。
巴仁对马吉说:“我救不了他们了,我能给他们的就是一个生存的观念,唯一能救他们是他们自己。”
“是呀,真正让一个人贫穷的,是这个人的等靠要的乞丐式的生存观念。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靠上帝,靠运气。总之,靠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靠自己,所以,就只能在精神上跪着乞讨。”马吉感叹的对着正在愁容满面的巴仁唠叨着。
在夏乡扶贫大会上,黑琦嬉皮笑脸地表达了自己感激之情说:“夏礼镇长,拉了我们一把,我们村民的前途就有救了。”
巴仁听完不禁皱了一下眉头,扯着嗓子说对黑崎说:“有这种想法的人,就已经没救了。扶贫的本质在一个扶字上,如果你根本就没打算站起来,老天爷来了都没用。”
说完,巴仁让黑琦等人出去,回家好好反思,工厂要不要坚持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