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
昆古跪在地上,低着头,眼睛里的泪水落在地上,灰色的青石砖开出点点圆形的黑色痕迹。
“是李季教人不严,任正夫处罚。”,李季说着也要跪在方润的脚边。
方润急忙扶住。
“妻主心情不好,还是少生些事情吧。若是没什么事,不要再添乱了,早些回屋歇着吧。软肌健苞的药材金贵,你不好好躺着养一养,泡再多的药浴也无功。”
方润说完,回了屋子里。
“我就不该再把你带回来!”
李季恶狠狠的对跪在地上的昆古说道。
说完,离开了院子,往自己的西苑走去。
低着头的昆古大惊,一边哭一边追了上去,跪在西苑门前,不敢起身。
“还不滚进来,在外面丢人现眼!”
西苑中别的仆人伺候李季沐浴更衣之后,李季穿着寝衣走到院门口,看着跪在地上已经哭干眼泪的昆古。
“是…是…”,昆古颤抖的回答。
昆古还未起身,李季的余光中看到三斤的身影往这边走来。
三斤虽然不是长久屋里的人,但是长久的得力助手,李季微微颔首,并未躬身行礼。
“季侍。”
三斤对李季躬身行礼。
“这么晚了,妻主可是有事支会?”,李季不傻,三斤过来西苑,怎么也是长久授意的。
“主子让奴带季侍过去。”
三斤恭敬的开口,在李季面前自称奴,装的一本正经。在长久面前的时候,同喵十她们嬉戏打闹时,自称奴,还是自称我,根本无所谓。
长久并不苛求这些称谓。
“这么晚了,三斤公子可知何事?”,李季看了昆古一眼,满脑子都是昆古下午偷偷嘀咕的那句话。
“主子这么晚了唤季侍过去,自然是做该做的事情。”,三斤的话说的颇有深意,惹人遐想。
其实,主子叫他过来请季侍,他也不知主子的意思。
毕竟主子现在正在跟方润正夫下棋,烛光摇曳,情瑟缠绵,温玉软怀,再把季侍叫过去,不是煞了风景。
李季点了点头,道了一声:“知晓了。”
“那季侍现在便虽奴过去吧!”,三斤伸出左手向前,是请的意思。
“好,好…”,李季给昆古是了一个眼色,昆古急忙进了西苑,李季跟着三斤离开,往长久的院子走去。
长久的屋子里…
小塌上,长久和方润两人面对面坐着,中间的木桌上摆着棋盘。方润手执白子,皱着眉头,在思考着。
“吱呀…”
房门被人打开。
三斤站在门外,帮李季打开房门,李季看了三斤一眼,轻轻点了点头,进了屋子。李季没有想到屋子里还有除了长久之外的人。
长久和方润正在下棋,李季的出现有些突兀。
“过来!”
长久转头对李季招手。方润看到李季之后,捏着棋子的手顿了顿,刚才理了很久的思路又断开,忘了要把棋子落在哪里。
李季有些紧张的捏了捏自己的衣角,方润不是香香,跟香香相处时还存着一点点的的优越感,跟方润在一起的时候,李季总觉得长久心中的那跟天平是倾向于方润的。
从小到大都贴在背后的身份一时间也变得无用。
李季走到长久身旁,长久挪了挪身子,往小塌里面坐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