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景漫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换了一身男装,与灀黎一道装扮成男子,在军中行走也方便一些……
允景漫才知道原来北堂渊带的军队一直和边境的小国一直对峙着,那日去邺城找她,他居然丢下大军,快马奔腾去找她,回来第二日就接受军规处罚,不因他是将军而少罚,整整一百下军棍,打得背部皮开肉绽……
只因她任性的一句话,要请人就需要有诚意,请他亲自上门。他真的丢下行进的大军,来找她,虽然这不是一个将军该有的所为,也很不理智,但是对于允景漫这个彷徨无栖身之所的小小女人来说,却是感动的……
“漫姐姐啊,你说公子要不要紧啊。刚刚挨完军棍,现在又去练兵。”灀黎一脸担心的模样,柳眉紧蹙着,双手紧紧的捉住允景漫,不安的问道。
允景漫轻轻拍拍灀黎的手,泛起浅淡的笑容,安慰道:“将军不是个会勉强的人。他懂得分寸。灀黎就不必担心。”其实,她的心里也是没有底,也担心着,那一百下军棍实实在在的,怎么可能没有事呢。
“可是,我偷偷去看的,那些人不留情,一下一下打下去……”
“好了,灀黎。你心中的公子何时这么不济呢?就这么不相信他吗?”允景漫心下也是一阵烦乱的,本就担心歉意,现在让灀黎越说越乱了。
“嗯嗯,漫姐姐,我现在能帮公子做些什么呢?”
“什么都不做,就是最好的帮助。”允景漫淡淡一句,起身走出营帐中,遥看那教场中,一身铠甲粼粼的男子操练着全场的士兵……
北堂渊,她真的看不懂他……可是,她又何曾看懂过何人呢?她身边的男子都太优秀,太深不可测了,百里灏轩是,谷月是,言子诺是,北堂渊也是……
夜,已深。皎洁的月亮早早挂上枝头。
允景漫和灀黎用过晚膳后,好不容易哄下那个整天都担心着北堂渊的灀黎睡下,她才迟迟的回到营帐中。
在回营帐的路途中,突然被人一手捏住手腕,被轻功带离地面,正想挣扎,却对上那双藏在蝶形面具后的眸瞳……
很快就落在离营地不远处的萧瑟阴森竹林,风吹萧萧,竹叶摆动摩挲的声音,带起几分诡异恐怖……
“主子。”允景漫淡声一句,没有所谓的尊敬,倒有几分疏远距离的意味儿。
“为何在此处。”谷月漠声道。她可知他找了她多久了,不能动用樊篱宫的消息打探,只能靠自己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