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章 偷儿裴纪承(1 / 2)霞象录首页

"知道!"丁袁贵手里握着短箭,揪着阿杜的衣领问道:"我问你人呢?"

"他、他该在那,噢,不对,是哪里来着?”阿杜眯着眼睛打量四周,口齿不清说不出个所以来.丁袁贵懒得理他,他瞧见小二绕着自己走,一伸手搭在小二肩膀:"你来,我二哥在哪!""我说我说,砾爷在在楼下歇着."小二肩膀抖得跟筛子似的,生怕这位爷一生气把他给剐了.

现在也不过巳时二刻,怎么会有人白天睡觉,该不会受伤吧?但谁能伤到二哥,丁袁贵越想越觉得可疑,双目一蹬,喝道:"快带我去!"然而才踏下半层阶梯,就听到阿杜杀猪般的叫声,丁袁贵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是二哥出了事!又急匆匆地回到二楼,赶过去一看,满脸涕泪的阿杜抱着小麻子哭天喊地的,小麻子唇色乌青,丁袁贵蹲下查看其气脉,此人早已没了生气,回天乏术.阿杜和小麻子是孩童时过来的好友,他的心情倒可以理解.丁捕头从小麻子左耳孔中拿出枚银针,又作了测试,发现上边淬过毒,结合周围人的描述,由此不难推断昏迷的小麻子被歹人施了暗手,丁袁贵稍加联想到东郭砾,该不会是中毒!来不及安慰阿杜,赶紧下了楼.

此刻掌柜在楼梯间揖手打圈儿,看到丁捕头来了立马跪地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未能及时通知大人,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说甚废话!带路!"兜转着来到后院客房,掀开门帘,见一老者俯于床前,丁袁贵往地下一看,那双靴子不正是二哥的么!待拨开伙计,入目望到的是狼狈不堪的东郭砾,他毛发散乱,单手捂额,苍白的指节间留有残余的血迹,搁在枕边的木盆,浑水里红殷殷一片,丁袁贵顿时失了主意."二哥!"

伊峥郡五捕头情同手足,东郭砾听出是三弟的声音大喜过望,一动容不免牵扯到伤势,哎哟一声眼泪又不值钱的往下掉,丁袁贵赶紧扶他坐起,那大夫却劝阻道:"病人不可坐立,十日之后方可下床."

"十日!要你何用?"丁袁贵一听火冒三丈大嘴巴子抬手就呼,老者年事已高,怎能如此折腾,眼一黑竟晕倒在地,掌柜唯唯诺诺地把他给抬了出去."庸医误人!二哥,我带你到胡大夫家,保准明天就能好."

"不打紧不打紧,兄弟,容我歇会."东郭砾咿咿呀呀的侧了侧身子面向四弟,以便说话,丁袁贵在他旁边坐着,皱眉道:"到底被何人所伤?"他把小麻子的死讯说了出来.

"噢?"东郭砾眼睛虽看不清,思维倒不受什么影响,可一动脑子自个眼珠子就忍不住跟着乱晃,牵扯到伤口疼的是嗷嗷叫,总感觉眼前有片火烧云在蒸蒸往脑门烧,两额的太阳穴都要从脑门蹦出来.丁袁贵瞧他那样只得作罢:"算了算了,你还是歇着吧,这事就交给我办,你放心,保准查个水落石出,谁也逃不掉."他是个急性子,也不待东郭砾回答,走出房门给门口伙计交代了几句,正欲离开,又听到屋里二哥急切的呼喊,以为出了什么事,又折回房里.

东郭砾满脸虚汗,大概是发烧,"二哥你觉得怎样?要不我马上找胡大夫过来,你忍耐一下."丁袁贵见此状想着快去快回,"不!,听我说!"东郭砾一直紧闭的双目唰一下睁开,里面布满了密麻的血丝,他紧紧抓住丁袁贵的手,咬牙切齿地说道:"是刺客!"

刺客?丁袁贵眉头一跳,盯着东郭砾的脸听他细说.

"和我交手的人虽没用兵器,但他套路和昨晚的刺客应同属一门,和郡守大人遇刺有莫大关系."说罢,东郭砾猛地张开上下颌,喉咙似被人拿捏住了说不出半分话,手握拳状紧紧护住双眼,浊泪一行又一行的从伤口处排了出来,眼内只觉乌云密布,痛楚难耐,余下要讲的话已化为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