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三间低矮的房子,只有一层高的平房,但是围墙却是很高大很坚实,有足足三米高,把这三间房子严严实实围了起来。房子和围墙之间还有些空余的地方,大概上百个平方,就成了一个简单的庭院。院子里是一览无遗,不过地上却是种满了蔬菜,很多中蔬菜,有青菜,有土豆,有大豆,有番薯等等。绿意浓浓的,要不是那整天不开合的大门,没有人会知道这里面关押着一个犯人。
应永刚是两年前被关押到这里,之前,他一直在监狱。刚开始的时候,应永刚歇斯底里的,诅咒着王华,诅咒着南国,并发誓一定要颠覆南国,为他的儿子填命。
王华虽然讨厌应永刚,但是毕竟应永刚也算是韩小月和韩璐璐的父亲,而母亲韩雪也已经过世,王华这些人也没有解不开的仇恨,所以,王华当时就没有杀他,而是把他送进了监狱。
改造了几年,应永刚的锐气也被磨掉了,他变得寡言少语,从来不和人讲话。这个时候,韩璐璐知道了这个父亲,她比韩小月更心软,一定要前来探望,韩小月没有办法,只能陪同前来。
韩璐璐当时就哭的稀里哗啦的,应永刚原本死水无波的心境也随着韩璐璐的到来,有了变动,他抱着这个从来没有抱过的女儿,心里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眼角却有了泪水。
韩璐璐从此就雷打不动的来看望应永刚,每个星期都来。因为监狱就在北京市,她也很方便。
赵小东一看这个情况可不太好,因为外面已经有人在风言风语了,就和王华商量这个事情。
王华觉得现在应永刚也改变了不少,正好给他改善下生活的条件,让他自己一个人独自关押,因为韩璐璐的情况,关押在附近肯定不好,所以,王华就给了应永刚一个选择,选择被关押到何地。
应永刚立即选择了他儿子应广卓在南国的定居之地,波韦尔瓦皮湖畔。
马上,应广卓的故居就被改造成了现在的这个监狱,整个监狱只有应永刚自己一个人,可以独自享受三间房子和一个小院,为了看护应永刚,王华还特意要求人在小院外面弄了一层铁丝网,同时派人驻扎在应永刚的隔壁,就是当时白菁菁居住的地方。
白菁菁之前就是在远离人群的地方居住的,这里附近也没什么人,正好适合关押应永刚。王华还考虑这片地区以后可以改造成关押有些重要却需要怀柔的的罪犯,给他们一定空间。所以,应永刚就是一个最好的实验对象。
应永刚到了这里两年时间,过得很滋润,因为粮食和生活用品,看守会送过来,他自己正好在庭院里种菜打发时间,多了还可以给看守拿出去。最重要的是韩璐璐隔两个月就会过来看他,有时候会带自己的外孙,外孙女过来。
应永刚那一刻才发现,原来他还有亲人,还有家人。
这天的天气很晴朗,应永刚开始了一天除草的工作。
正当他低着头工作的时候,却意外的听到了铁门的开门声,正常情况下,看守一般都不会进来,只会每天隔着铁门的小窗口看他一下,除非是拿蔬菜或者送东西,还有就是韩璐璐过来看他。
可是今天都不是这些日子,那些看守进来做什么?
应永刚疑惑的抬头,却看到了两个陌生的人,看那个样子都不是南国人,虽然长得也是黄皮肤、黑眼睛。
“你们是谁?”应永刚虽然一时迟疑,但是很快警觉地问。
“我们是来救你的人!”当中一个年纪最长的人说。“应大人,你忘记我了吗,我是胡瓜。”
“胡瓜,那是谁?”应永刚问。
“我之前是你的一个小兵。”胡瓜说。看到应永刚很疑惑,忙又说。“在圣拉婓尔,马普切人!”
圣拉婓尔,马普切人,这个遥远却熟悉的词语,就跳进了应永刚的心里,揭起了应永刚原本平静的内心。
“你们来自圣拉婓尔,你们是马普切人?你是胡瓜?”应永刚迟疑了一会,开口问。
“对。你终于记得我了!”胡瓜开心地说。
其实,应永刚根本就不记得他是谁,他更在意的是圣拉婓尔,那可是他辛苦打下的地盘,不对,他打下的地盘应该更大,圣拉婓尔只是其中一个小小的部分。
“你来找我做什么?”应永刚问。
“我们是来接你回去的,圣拉婓尔的百姓都需要你,等着你回来带领我们。”胡瓜马上激动地说。
“我?”应永刚很惊讶。“我这么多年不在,还有人记得我!”
“当然。我们时时刻刻记得你,一直在追寻你的下落。”胡瓜马上说。“现在可好了,终于给我们找到你了。请你跟我们回去,继续带领马普切人,开创一番伟大的事业。”
事业这个词语,一个令人振奋,一个热血鹏腾的追求,应永刚仿佛啥时候感受到了昔日的向往。
“我这么老了,还可以吗?”应永刚喃喃自语问。
“自然可以。我们可是你一直的拥护者,除了我,还有更多想我一样的人。”胡瓜忙说。“虽然你一直不在,我们也一直坚持着你的理念。还有,我们一直这样辛苦寻找你,难怪你就不想念我们吗?”
听着胡瓜热情澎湃的话语,应永刚的心里却仿佛明白了一些。“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们是在史密斯先生的帮助下,找到你的。史密斯先生真是大好人,要不是他帮忙,可能我们根本无法找到你!”胡瓜表现出对史密斯的赞赏和感激。
果然。应永刚好像明白了一点什么。“你说有很多人拥护我,都都多少人?”
“很多,很多。起码几万人!”胡瓜想着,说了一个数字。
“嗯。”应永刚沉吟着。“那你们派几个人来接我?”
“就我们几个。因为南国控制太严密了,我们不怕带太多人来。”胡瓜说。
“难道只有你们两个人?”应永刚问。
“不是,不是。和我们一起过来的还有三个人,他们正在隔壁看守那里。”
提到看守,那两个年轻小伙子,是这两年来陪同应永刚时间最多的人,应永刚心里不由纠紧了。“你们把那两个看守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