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夺门”的风波就此而过,仿佛一缕轻烟,被风吹了过去,留不下任何痕迹。
当一场风波过去,生命的定义又即将重新开始。
经历者的定义,旁者的定义,一切都会不同以往。
对于飞虎佣兵团的人来说,这是自家人的痛苦,却是他人的佳话。
事有好坏。
好的是,飞虎佣兵团将会迎来一个平稳鼎盛的时代,再无人敢轻易招惹。
坏的是,飞虎佣兵团已永远失去了二当家。
偏偏他们得到的平稳与鼎盛,却全都是因为二当家!
让飞虎佣兵团大当家自觉讽刺的是,在别的大家庭里,只要有前辈别驾死后,一般都会日渐消索,但他们飞虎佣兵团却是相反,他们的二当家死后,飞虎佣兵团反而会日盛一日。
他独自在苦笑,也独自在冷嘲,当中的五味杂陈,无人知晓。
在人群开始向着飞虎佣兵团的人拉近距离,套着近乎的时候,飞虎佣兵团的人却是人人懊恼,没个是处。
因为他们都跟二当家的有着一段不羁的岁月,一份真实的生死情义。
他们压根就高兴不起来。
这有点像乌鸦窝里出了个凤凰,出了个已经死去的凤凰。
世事矛盾。
在诸般心情夹攻之下,人也就随着矛盾。
当人们濯足之际,陶醉在美好幻想之中,却没有人想过,二当家那堂堂七尺男儿到底承载着多少的不快与冤屈。
所以,人最不值的就是死去。
或许,人群中最了解这一点的,只有“曾经死过”的易寒宇。
这就像一个欠了巨债的人,只有那追债的债主才是最清楚他的生日。
因为生日一过,就意味着又被拖欠多一年的债务。
当人群在围着飞虎佣兵团的人恢复热闹与拥挤的时候,易寒宇和白小小已是堪堪来到了拱门之前,石砖之上。
两人略作商讨几句,当即一人选了一道拱门,然后按照推算好的阴阳五行,顺势落下脚点。
这次果然没有被光幕禁制掀飞,两人很快就顺利跨步而入,身形消失在了拱门之内。
有些一心戮宝的人已在仔细观察着两人的举措,他们大多是一些坐怀不乱的武道前辈。
凝眉注视下,这些人自也能够寄此堪出门中的奥妙。
接下来,便是这些人的照猫画虎,一样得以突破拱门禁制......
人总是向往只可远观,却又难以得到的东西。
因此难以得到的东西也总是被远观。
当一样东西不被远观了,可能只会带给你失望。
就像那道门。
当易寒宇穿过光幕,越过那道拱门,他的脸上立刻就充满了失望之色。
因为他环顾四周,发现其实拱门后仍旧还是黄土通道,别无其它。
让他更失望的是,这下连白小小都已不见了,想必是进入了另外一条通道。
他自语道:“若有什么危险可不是再也没有那猪婆娘挡在前头了?......”
说着,他突然又觉得多少有点兴奋,因为他已事先承诺过把这次所寻的宝藏尽数拱手让给白小小,可,如果那“事主”白小小不在身边,并且再也遇不上的话......
他嘿嘿一笑,觉得自己独吞宝藏的机会越来越大了......
这么一想,他虽自觉有些不讲信用,但他反倒要感谢那些将他与白小小分开的拱门。
别的不说,单就他有宝藏布防图在手一事,就足够让他占尽了一切优势。
优势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他有准备,可以说是坟墓里最有准备的人。
所以他能够进入宝藏中心的成功率就比别人大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