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姐姐卧病几日醒来了,妹妹特意过来看看姐姐好些了没。”
杜容琳轻笑着,大摇大摆的走进房中,前脚刚踏入房中,目光便落在端坐在凳上脸色依旧苍白的杜容催身上,一想起那日看见太子抱着杜容催神色紧张的走进相府,那嫉妒之火再也压抑不住。
“二小姐。”
杜容琳不屑的朝着如意点了点头,示意她退下,随即看向杜容催的时候又挂上那副娇艳的笑容,款款走到杜容催的面前笑道:“前几日姐姐落水,可让妹妹好生担心呢,现在看见姐姐没事,妹妹这颗心才稍稍放下。”
杜容琳虽然说着关怀备至的话,可那语气中的高兴是怎么也藏不住的,她的脸上擦了胭脂相较于杜容催的苍白更显娇艳。
关心杜容催没看出来,可她那嚣张跋扈的样子倒觉察出来几分,杜容催不屑的看了杜容琳一眼轻声说道:“你知我刚刚醒来还跑过来吵我,这份关心姐姐可承受不起。”
闻言杜容琳的笑容凝在脸上,她没料到杜容催会这般跟她说话,隐下眼中的怒意低声笑道:“姐姐这就严重了,这些日子还是少些出门较好吧,免得再感染风寒,晕倒在路边无人知。”
刺耳的话语传入杜容催的耳中,不免有些烦躁,本就身子难受,又听到她说这话,看向杜容琳的眼神也凌冽了几分,“我身子不舒服,如意,送客。”
逐客令已下,杜容琳也不好在这多逗留些什么,起身朝着杜容催笑了笑,眼中带着几分骄纵自傲,话都没说转身便走。
见杜容琳离去,杜容催也忍不住用手捂着嘴巴咳了几声,几声咳使她肺部十分难受,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杜容催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喉咙的干涩感这才疏解了一些。
自那日杜容琳来瞧过杜容催之外,都未有人来打扰她的安宁,落得几日清闲杜容催的风寒也好了些,便带着如意出府瞧一瞧她的沁香院。
杜容催从后门进的沁香院,毕竟是家青楼,若是被外人瞧见她身为一个相国之女白日里贸然前去青楼,会惹得满城风雨。
“杜小姐,老板已经等候多时了。”杨柳眉眼如花瞧见了杜容催十分开心,前几日听闻她落水还跟太子牵扯上,老板都不知道有多焦急。
闻言杜容催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径直往后院的阁楼走去,走至门口的时候杜容催停了下来转身看向如意道:“你在下面等我,我自己上去。”
见如意听话的站在一侧杜容催便走上阁楼,有些事情不能让如意知道,不是怀疑如意,而是怕那些人误以为如意是她的贴身侍婢会知道很多的东西,因此对她不利。
杜容催轻推开门扉,就瞧见了范锗端坐在桌前把玩着手里的玉环,杜容催注意到他手中的玉环在前世也曾见过一次,“那件事你办的如何了?”
“一切顺利,但你怎会在宫中掉落湖中?在我的印象中你并不是那般会失足落湖之人。”范锗抬眼看向杜容催,眼中蕴着疑虑,自认识杜容催以来,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谋划之中,又怎么落湖。
杜容催轻笑一声摇了摇头说道:“秋意正浓,御花园赏花时被一只猫惊着了,这才失足掉落了湖中,好在没出什么事。”按理说即使她不说太子救了她,不止是整个皇宫怕是整个京城都已经穿的沸沸扬扬。
“前几日六皇子刚回京的时候皇后娘娘便召见了他,据我猜测皇后大概开始想要试探六皇子,之前依你所说已经将沁香院所有训练有素的女子送进朝臣的府中。”
如此这般正好,毕竟训练那些女子也有些时日了,杜容催在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该如何进行,皇后生性多疑,想要引她中计并非易事,但是她足够了解谢承睿,倒可以从谢承睿那边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