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虹以为这就是结束,哪想到白玄后面讲的话让他坠入深渊。
“师妹好不容易接好腿,就处找了些药材,结果那荒郊野外的连几棵像样的药材也没有,就找到那么几棵,她还傻乎乎的都用在你身上了,哦不,她用了一棵,为了保持清醒,她吃了一棵薄荷。”
白玄给渊虹切完脉,把渊虹放开,指向对面那张床上的文书,继续道:“知道她为什么要保持清醒吗?因为她发现你竟然在紧要关头发热了,这种时候发热可是会死的,于是这孩子傻乎乎的给你喂了自己的血就为了保住你,”顿了顿,继续道,“她现在暂时没事,我已经给师傅飞鸽传书了。”
白玄说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拆成笔画,一笔一划的刻在渊虹的心上,就像万箭穿心,但却连一滴血也没有。
白玄看着渊虹的样子,于心不忍,却不得不说。最后轻叹一口气,拉着清风出了帐篷,对守在外面的人说:“去禀告陛和娘娘,殿下醒了,但他需要休息,让陛下和娘娘不用担心。”
渊虹趴在文书的床边,静静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人,一天前这人还活蹦乱跳的跟他这个一国储君乱开玩笑,怎么现在只能躺在这动也不能动了呢?
渊虹轻轻托起文书的右手,看着包扎好的伤口,轻轻的吻上去,他又想起自己昏迷的时间里,好像做了个梦,梦里这人活灵活现,对他说:你说你现在欠我这么多,可怎么还啊?先收点利息。然后他就觉得右手手臂一痛,好像被人咬住了。
他连忙抬起右手,果然看见一圈深深的牙印,现在看着怎么还有点可爱?可他的心为什么更痛了,因为这就是文书接骨的时候咬的,他似乎还感觉到身上的人在疼的发抖,过了好半天才缓过来。
后来他好像听见文书说:你之前不是问我是不是不想嫁给你吗?现在我告诉你答案:我就赖上你了,你要是敢不娶我,那你欠下的人情就只能拿命还了,我才不管你是不是一国储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