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吴晓波说，“前怕狼后怕虎的，也不是个事。”

"没办法了，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吧！车到山前必有路嘛。"郑老四皱起眉头，沉凝地说，"不过这个孙越啊，你们抓到之后一定要谨慎看管，如果让金家杰耍出什么花招来，把孙越给弄死了，那就死无对证了！我们可就前功尽弃了！所以千万不能掉以轻心！"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敲打着桌面，似乎在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个四爷你放心，我一定会小心的。”吴晓波说，“现在，四爷你总该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了吧？”

“这事啊，得从头说起。”郑老四神情眼神地说，“我跟孙越有交集呢，还是因为河谷里我那块地，先是租给河南人养鱼，后来政府征收，用来建学校，我承揽了学校的建筑。 租给河南人建鱼塘的时候，差不多就是黄小雨出事那会儿。”

吴晓波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我动工挖地基的头一天，孙越找过去。”郑老四点上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接着说，“当时，他告诉我那个事情的那一刻，我很震惊，震惊之余，又觉得，很晦气。孙越跟我说，那鱼塘底下埋着尸体，要我挖地基的时候，帮他个忙，帮他把尸体处理了。”

吴晓波问，“尸体现在在哪？”

郑老四说，“这个，等抓了孙越，我再告诉你。”

吴晓波说，“四爷你是信不过我？”

郑老四答非所问地说，“这个事情啊，盘根错节，一步一步来嘛。”

吴晓波说，“黄亦跟我讲过，你之前对他透露过，说黄小雨的尸体，就在郭家屯那边的那个窟窿里面。我派人去那里挖掘搜索过，根本没有找到任何与尸体相关的线索或痕迹。难道......”

郑老四摇了摇头，叹息着说，“这个黄亦啊，我可是再三叮嘱过他，让他绝对不能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情！可现在看起来，他根本就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唉！”

吴晓波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担忧。他紧紧地盯着面前的郑老四，声音略微低沉地问，“四爷，您的意思是，黄小雨的尸体，难道有可能被人转移走了吗？这怎么可能呢？”他的语气中带着难以置信的情绪，似乎无法接受这个可能性。

“这不是，不过，这恰恰就是，现在我不能跟你说的理由。”郑老四一脸无奈地说，“当时，孙越给了我一笔钱，起初，我还犹豫不决，毕竟心里头总觉得有些不踏实。但转念一想，孙越不好得罪，再加上那时我手头正紧，资金周转实在是太困难了，没办法，最后只好咬咬牙答应了他。哎，说起这事儿，我真是懊悔不已啊！也正是因为这档子破事，前些日子，孙越从云南逃回之后，竟然又跑来找上了我，狠狠地讹诈了我十几万元！”

吴晓波说，“那孙越现在在哪，总可以告诉我吧？”

郑老四面沉似水地说，“他就躲在他之前遗弃掉的那个破煤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