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鄂特要塞可有军报抵达?”拓跋泰看着墙上的羌、周边境军事地形图,问身边的军师郭蓬。
郭蓬答到:“还没有,王爷。但卑职刚在营外的时候,观测到星象有异动。东南方向,主星明亮,客星幽暗,将星将有移位的趋势,恐……”
拓跋泰转身对着郭蓬追问到:“东南?恐什么?”
郭蓬答到:“将星失位,乃是将星陨落的预示啊,王爷!恐……上将军将有不测啊。”
拓跋泰心头一紧,说到:“不会的,不会的,本王与博老将军分别时,告知过他,宁可丢掉鄂特要塞,本王也要他活着回来的。先生可能误会了是不是?或许是周军的曹震,是不是?”
“报,王爷,鄂特急报!”传令兵的声音从营外传来!
拓跋泰冲出帐外,从传令兵手上接过军报,展开军报一看,胸口一阵绞痛传来,不由得吐出一口鲜血。
郭蓬见此立马把拓跋泰搀扶到营内坐下,拓跋泰手上接过军报一看:“鄂特被攻破,上将军战死!”
拓跋泰失声痛哭起来:“博格老将军与我如师如父,父王在世时,让我对老师多加照料,如今却因我贪得无厌,不肯当时鄂特要塞,害老师性命,他日九泉之下,有何脸面见父王啊!”
郭蓬连忙宽慰道:“王爷节哀,斯人已逝,生者如斯。博老将军是我羌军的信仰和支柱,众将士若得知老将军身死,必定军心涣散,还望王爷重新振作,稳定军心,他日带领将士们重新杀回鄂特要塞,为老将军报仇雪恨。”
拓跋泰听到郭蓬的话,暂时把内心的悲痛给压了下来,说到:“先生说的是,不知先生有何谋划。”
郭蓬见拓跋泰冷静下来了,便指着地形图说道:“我军从鄂特出发,回到巫屠城花费十日时间,军报送出的时间是八日前,而曹震如若反扑鄂特要塞,最快也要五日,周军真是好算计啊,等咱们到了巫屠城才开始反扑鄂特,就算咱们第一时间得到军报,怎么也来不及增援鄂特。更让人不可置信的是,这么算下来,博格老将军带领的五万精兵,只坚持三日便被攻破了。”
拓跋泰一脸的不可置信:“三日,怎么可能?十七年前,巴云之变,我羌梁联军三年都未能攻下鄂特,怎么可能三日就被攻破?”
郭蓬继续分析到:“从军队上来看,周军肯定不止上谷的几万残兵,肯定是有了增援,曹震才敢反扑鄂特,再一个就是,这鄂特要塞,肯定有我军不知道的秘密。”
拓跋泰搀扶着桌子站了起来,说道:“秘密?连那人也不知道的秘密?来人,派出斥候,沿羌周边境搜索从鄂特要塞活下来的我羌国士兵,找到后,第一时间送到我军帐。”
让我们把时间回溯到十五日前。
博格被曹震率领的十万援军加上,上谷剩余的两万守军和从巫屠城折返回来的一万五千勿吉兵,围困鄂特要塞。曹震到达的第一天就写了一封劝降书给博格,博格仗着鄂特要塞城高墙厚,对曹震的劝降书不屑一顾,因为当年他攻打鄂特要塞的时候,三年都不可能打下来,对他来说,只要他坚守不出,等待拓跋泰的救援一到,再一齐杀出去,定能再一路横推到大周上京城。
第一天,曹震就在鄂特城楼下,一直观望着楼上的羌兵,就是一直不下令攻城,旁边的将士们都心急如焚,因为他们也明白,如若不早日攻破鄂特要塞,拓跋泰的援军不出半个月必定会到来,而这鄂特要塞又是固若金汤一般,半个月时间都不一定能攻破,而曹震现在还悠闲的看着城楼,迟迟不肯进攻。这一日来,不管将士们不管如何催促,曹震都让他们稍安勿躁。无奈军令如山,将士们最后也不得不陪着曹震看着鄂特要塞那高大的城墙。
第二日子时,曹震召开作战会议。
曹震站在鄂特城地形沙盘的正前方,看着两边的将士说道:“本帅知道,白天各位将士对于本帅的不作为颇有微词,但没关系,本帅知道诸位想尽快拿下要塞,以防拓跋泰回师救援,但想必诸位也清楚,鄂特要塞作为我大周的边境门户,城墙那是固若金汤,靠咱们现在这点兵力,强攻由博格带领的五万羌兵防守的鄂特,短时间内绝不可能取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