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不大，装修很朴素，有些年头，毕竟免费的么。

隔壁房间倒是装修精致，这不李四正在和一名富家子弟侃侃而谈，端的是热情。

“客官，那咱开始吧？”

“就这样？翻坏了要不要赔？”

陆文山望着眼前皱巴巴的目录，这都成古董，这路数像极了碰瓷，真不如罐爷实诚啊！

“客官，那您轻点吧。”

陆文山看到钱五表情明显落寞了一下，看来我又断了别人的财路。

“你这目录怕是有些年景了吧。”

“没办法啊，总馆书卖得太贵了，能用尽量用呗。”

钱五指着眼前的目录说道：“这是目前已证果位的字，也就是说选中这些字，只要入了门，从炼气到化神的功法都是现成的。”

陆文山小心翼翼地一页一页翻起来，果然和罐爷给的字一样。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仙人之物必有灵性，这个办法确实简单，仙人收了版权，宗门招了弟子，总馆赚了印刷钱，下面赚了折旧钱，凡人成为别人嘴里那个自豪的他，皆大欢喜，妥妥的四赢啊。

越翻陆文山脸越黑，这快翻完，都快到旁门左道，什么诡，什么异，什么变，什么态，它统统没反应。

陆文山心有不服，难道我无缘修仙，这怎么可能，我可是有王炸的男人啊！

钱五脸却越来越明亮，眼神开始越来越炽热，特服的机会要来了。

“难道我真的不适合修仙！”

“难道它是传说中的冤种！”

这是陆文山和钱五心中的写照。

“客官，莫慌，莫慌，还有未证果位的字，那可是专门为天选之人所留。”

钱五马上拿出一本崭新的目录，封面用丝绸包着，眼神那叫一个热情。

陆文山面色铁青，翻开第一页。

一股杀气迎面而来，简简单单一个杀字。

“这杀字果位都没人证？开什么玩笑，修仙界一息不死几个修士，还叫修仙界？”

“这字天天有人证道，但隔一两天就换人，修仙界最长纪录保持者好像才六年。听我一声劝，有反应也莫选！”

这种钱，他钱五不赚，他还是有职业道德的。

陆文山心头一慌，这个吊毛字，怎么跳个不停，不能选，傻子都知道杀字的反面是死。

只能快速翻到下一个字。

“浪？”

罐爷在意识里笑着说这是它的本命字。

陆文山其实也想说这字他也很有缘分。

“客官，听我一句劝，这目录前一半的字都不要选！”钱五的声音再次响起。

“何解！”

钱五抬头望了望外面，低声说道：“这目录还有个说法叫一半死，一半残，简称残死录，那都是给命硬之人准备的。”

“你的意思是让我选下一本？”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