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边上,站着的张喜悦闭着眼,一缕天地灵气飘进眉间的印堂穴中,慢慢的,这细如发丝的一缕灵气越来越粗,变成如豆芽般粗壮,源源不断的从眉间进入体内。
随着飘入体内的的天地灵气变粗,张喜悦面部表情也月来约扭曲,这天地灵气第一次冲击体内经脉所带来的痛苦可不是那么好受的。
张望发现自己小儿子突破就第一时间就闪身到了他身边,在他耳边低声嘱咐,比如要怎么更好的控制灵气,要引导天地灵气经过哪些穴位,在哪些穴位续做停留,在哪条经脉要快,在哪条经脉运行要慢。
虽然这些知识早就让他背得滚瓜烂熟了,但在这个关键时期还是要再次提醒一下。
众人看着那粗如豆芽的天地灵气,不由的微张着嘴,要知道,第一次引天地灵气入体,正常都是细如发丝般粗细的,二公子这般,岂止是大上十倍,这天赋当真可怕呀!
张望的小院,东厢房里,呼呼大睡的张喜乐面容也渐渐变得狰狞,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流下,浸湿了枕头。
本来他睡得好好的,还做了一个美梦,梦中的他身边围绕着莺莺燕燕的一群拥有绝世容颜和完美身材的姑娘,和他在一起打打闹闹,遛狗钓鱼到傍晚。
梦中的傍晚,天上一片火烧云,映射得天地间也是一片火红,景色好不美丽,可突然,从红云中飞出一只凤凰,飞到了梦中的河面上空。
凤凰口中喷火,刚刚还在和张喜乐打闹的女子们瞬间被火烧成了灰,风一吹,连灰都找不到踪影了。
这可把张喜乐吓坏了,深怕下一个变成灰烬的会是自己。
但这可怕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凤凰在烧掉女子们后就振翅飞走了,只留下一片羽毛在河面上空,且不掉下。
凤凰飞走后,羽毛突然自己开始转动,并且越来越快。
随着梦中羽毛的转动,现实中的张喜乐开始变得痛苦,一缕天地灵气飘向他的眉间,钻如他的体内。
梦中那片羽毛转得越快,现实中,涌入张喜乐眉间的灵气就越多。
突然间,张喜乐床边闪现出一道人影,是她母亲,苏云淑。
苏云淑来到床边时,那道天地灵气已如小拇指大小,并且还在涨。
从开始高兴到惊叹儿子的天赋之高后变得恐惧,因为不一会,天地灵气已如手臂粗大了。
她又不敢在这个时候干扰到自己大儿子,只好悄悄退出房间。
招来丫鬟,让她赶紧去演武场通知家主,让他赶紧回来。
吩咐完丫鬟再回到房间,自己大儿子眉间那天地灵气已如碗口粗大,都快要笼罩住他整个头了,并且颜色已经加深,呈现淡淡的金红色。
她也是修行者,并且修为不低。
在炼气境这天地灵气正常是透明的,能带着点白色就说明天赋高于一般人了,而这种带着白色以外颜色的天地灵气只有金丹境大能能拥有,或者是妖孽天赋者的结丹境可能会有,但也只在书中有着丝丝记载。
而大儿子这种在突破练气境时就有这种境况的,是闻所未闻,在今天之前更是连想像都不敢想像。
感受到前往演武场传话的丫鬟回来了,苏云淑走出房门。
丫鬟一脸喜色,说道:“恭喜夫人,二公子在演武场突破了,现在是突破的关键时期,家主说要在二公子身边护道,暂时回不来。”
“悦儿也突破了嘛?也不知情况如何,应该不会像乐儿这般吧。”
苏云淑没有问丫鬟二儿子那边的具体情况,因为丫鬟并非修行者,连武者都不是,是感受不到天地灵气的,问了也不会有结果。
房间内,张喜乐的枕头已经湿透,眉头已经不再皱起,但紧咬着的牙关已经渗出血丝,从嘴角流出。
演武场,与张嘉景比斗的人已经认输,自知不是他的对手,趁现在可以看突破炼气境,还不如投降下场,近距离看看,为以后自己突破做好准备。
不一会,张喜悦睁开双眼,身上全是汗,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但眼中却透露着精光。
“我要挑战你”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报仇,说完就抬腿往场中央走去。
第一步还没落地就被父亲张望拉了回来,道:“悦儿,你现在刚突破,身体虚得很,赶紧回去休息,然后进补,免得坏了根基。”
“不,我要揍他。”张喜悦犟的像牛一样,一直挣扎着,欲要挣脱父亲的手,不过以张望的修为,那是他一个刚突破炼气境的小孩子能挣脱的。
“家主,比武中不能干涉参赛者的自由挑战,这是族中规矩,望家主遵守。”看台上一个老家伙说道。
另一个老者说道:“放心吧,小孩子打架,伤不到根基,让他去吧,如果强行不让他去,还可能坏了悦儿的道心,后果更加严重。”
听到这话,张望才放手,不是怕坏了悦儿的道心,而是族规,自己身为家主都不遵守,那如何能约束到其他族人。
而所谓道心,那虚无缥缈的东西,自己从来没在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