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来就感觉气氛不大对,贺斯栾看着两人,随即把视线定格在沈遇言身上,“什么为难?沈遇言?为难医生?”
医生推了把眼镜,笑了笑说,“没事,我们就是说一些无聊的事情。”
沈遇言见医生主动将事情略过,心里稍微增加了对他的一点点好感,于是壮大了胆子,朝贺斯栾大吼,“你别乱说!医生都说没有的事!”
贺斯栾斜眼瞥了沈遇言一眼,哼笑一声,转而真诚地看着医生,“他是不是刚才为难您了?”
医生看着两双火辣辣的视线胶着在他的身上,顿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无奈地摇头,“没事,我先帮他看看。”
贺斯栾让开了身子,两人相互礼貌地笑了一下,医生轻轻地对沈遇言说,“沈先生,把你的脚伸出来。”
在沈遇言的眼里,面前的两个人都不怀好意,特别是对着医生,他总有说不清的抗拒,他也非常讨厌医院,总感觉这里的一切交集在生死的边缘,郁闷无措是他的感受。
冷冷地盯着医生,沈遇言抓着被子往自己身上盖,“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建议您做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无大碍,就可以出院了。”
“明天?谁说要做的?”沈遇言不轻锁眉宇,猛地抬头看着贺斯栾,“是不是你!说要做什么检查?谁要你管这么多?”
贺斯栾摊手,无所谓地耸耸肩,“随便你,反正身体又不是我的。”说完他就转身收拾自己的东西,全部塞到大挎包里面,“医生,我还有事,这里就先麻烦您了。”
“哎!小心,沈先生!”
“什么?谁允许你走的?”沈遇言急了起来,猛地从床上跳到了地板上,单脚蹭到了贺斯栾的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背包。
贺斯栾正在打电话,被后方突来的一股劲拉得身子一歪,就听到了霸道又稚气的叫吼,“你要干什么去?你说过的,你要对我负责!”
贺斯栾瞬间一脸呆滞,茫然地看着沈遇言,又看了一眼医生,“我什么时候说过对你负责?”
“你别想赖账。”沈遇言一脸无赖的样子,伸出自己的手,指着自己的脸,再来了一个高难度的抬脚动作,表明的意思很明确,“这些不是你弄的!别这么瞪着我!间接也是你害的!”
贺斯栾一脸震惊,简直要对沈遇言的脸皮献上自己的膝盖,这人胡掰的也太不要脸皮了吧,沉默了几秒,“沈遇言,你确定?间接也挨不着我的身上吧。”
“怎么不关你的事?要不是你,我这几天用得着体会这种皮肉之苦?”沈遇言一跳一跳地逼近贺斯栾,瞪大自己的眼睛,突然猛地打了一个喷嚏,“你看我的感冒还没好,也是你害的!”
医生一脸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被堵住了门口,走又走不得,那两个人还丝毫不在意他这个“电灯泡”,一边算账一边散发着“恋爱的酸臭味”,医生默默地背过身子,仰头看着窗外的星星,无限感慨。
“沈遇言,说话要有证据,这些还不是你自己作死弄的?”贺斯栾向沈遇言澄清事实,抱胸冷笑,“你这乱糊的本事也是够大。”
“还有,你给我让开!我要去接咕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