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颂收回了目光,看向了手中的画。
既然卢文森看不到自己的画,那视角应该和桌子上的摄像头一样。
但卢文森说他不在那里,那应该在哪里?
“哦,达令,你严肃的样子和你的画一样迷人。”
耳机中传来卢文森的惊叹声。
“果然,我们是一样的,你的画真美啊。”
白颂看着被放在桌子上的平板,眉头皱成了个川字。
他的视角变了。
白颂打量桌子上的东西,除却还在工作的摄像头,桌子上就只有他的手机和平板了。
对方是入侵了平板?
“虽然画很好,但亲爱的你需要休息了。熬夜可不是个好习惯。”
耳机中传来卢文森的轻笑声。
“相信我,明天会是个美好的日子。”
白颂依旧坐在桌子前,没有一点动作。
“是在等我的摇篮曲吗?”
耳机里的卢文森话音刚落,白颂就举起了手。
咚的一声响起,耳机里的卢文森安静了。
白颂移开拳头,看到被自己砸扁的蜘蛛眉头紧锁,但又极快的松开来。
白颂抬手抓了抓手臂。
“虫子好多哦。”
似乎他刚才的行为都是因为虫子一样。
耳机里的杂音还在继续,卢文森静默了几秒,随后又笑了起来。
“你真有意思,亲爱的我开始喜欢你了。”
黑暗中卢文森坐在沙发上,对着手中的窃听器轻声说着,如同是在和爱人耳语。
在月光中卢文森微微抬手,然后黑暗中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那是无数虫子的脚步声。
卢文森仰头笑着,他并不是知道这话白颂能不能听到。
原本只是想要给自己找点小乐趣,但他现在开始对梁柏松好奇了。
撕开那一层懦弱的表皮,里面会是什么呢?
小心的用卫生纸把蜘蛛的尸体包了起来,白颂还用力的捏了捏,确保这小虫子死的不能再死。
把虫子丢进垃圾桶后,白颂进入了厕所。
冰凉的水冲刷着手,白颂的脸上是凝重的神色。
那只是一只普通的虫子,他能轻易的捏碎躯体。
且在虫子的躯体中没有一点机械结构,也就是说——这个世界隐藏的危险并非科技。
异能还是灵异?
不管是哪一个,这个世界都变成了高危。
厕所里没有摄像头,所以并没有人看到白颂怪异的动作。
把扭曲的手指归位,白颂沉着脸看向了镜子里的自己。
他并没有发现自己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也就是说他只是个普通人。
无论是异能还是灵异世界,他都非常的危险。
咬了一下后槽牙,白颂的脸色缓缓回暖。
直到再也看不出真实的情绪,白颂冲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怯懦又温柔的笑容。
他很久没这么不安过了。
未知的危险,白颂害怕吗?
害怕呀。
但更多的是兴奋。
原本他就是为了寻求刺激才成为宿主的,不是吗?
揉了揉脸,重新恢复为‘梁柏松’的白颂走出了厕所。
在柔软且带着香味的床上,白颂一夜无梦睡的很香甜。
到了第二天,白颂是被手机的铃声叫醒的。
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白颂惊慌的起床。
他上班要迟到了。
虽然现在在录制节目,但嘉宾们还需要上班。
初期阶段《传声筒中的爱意》和其他恋综并没有什么区别。
惯例的猜职业、猜年龄,都在白颂还没有过来的前四天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