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翊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许昭昭。
脆弱得像一朵快枯萎的花朵。
只是表面露出了的地方,都足够让靳翊抓心了,更不用提起她身上的伤口,以及那些被时凛伤到的心理。
靳翊的眼眶里出现了一抹狠意。
“医生,还有什么事情吗?”
顾盛总感觉眼前的医生,有点奇怪,从进来开始,就莫名的奇怪。
靳翊回过神,赶紧转身放好了手里的东西。
“没事了,注意不要让她继续发烧了。”
顾盛点了点头:“谢谢。”
靳翊伸手推着小推车,离开了病房,走出去病房后,把推车扔在护士站,快速的走进去安全通道。
握拳握紧,挥向了墙壁。
眼眶里逐渐变红了,出现了一抹杀气。
刚才他拿出的玻璃瓶,里面的药根本就不是什么退烧药,而是避孕药。
许昭昭绝对不会让自己怀上时家的孩子。
这是靳翊,现在唯一能帮许昭昭做的事情了。
隔壁栋,病房内。
时老爷子虚弱的躺在病床上,时津和安苏守在病床边上,随时关注的老爷子的情况。
管家眼眶红着,一步都不离开病床。
就是要守着老爷子。
安岁:“爸爸,您就放心吧,现在医学发达,我们有钱。”
时津马上附和着:“是啊爸,手术的事情,您就放心吧。”
时老爷子能做手术的事情,让时家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其实,最让他们放心的是,肾源的事情解决了。
没有用到时凛的肾,时津和安岁就放心了。
时老爷子叹了口气:“我这把年纪了,半截身子进棺材的人,浪费这些做什么?”
时老爷子醒过来后,知道自己的病情,已经严重到要换肾了,第一反应就是,关心肾的来源。
如果是时凛或者是许昭昭,他是绝对不可能上这个手术台。
听见是有人自愿捐献后,时老爷子虽然松了口气,不过,他还是觉得可惜。
毕竟,自己年纪那么大了,不能活多少年了。
安岁赶紧安抚着老爷子,哄着他:“怎么是浪费呢,爸爸您还要陪着我们呢,您还没看见小凛结婚生子呢。”
时凛推开病房的时候,听见了安岁的这句话。
眼眸顿时就黯淡下来了。
结婚生子吗?
他做了这样的事情,他该怎么得到许昭昭的原谅?
时津瞧见站在门口的时凛,招了招手:“爸,小凛来了。”
时凛听见时津的话,马上就回过神来,抬脚走进病房,蹲在了老爷子的身边,关心着他的身体情况。
“爷爷,今天身体有没有难受的地方?”
“你不是刚从泛舟那孩子办公室回来吗?还问爷爷?”
时老爷子边说着话,目光一直看着门口。
病房里的人纷纷互相看了眼,老爷子的心思,大家都知道。
重醒过来的第一时间,就是询问许昭昭在哪里。
不过,时家人也不知道,从昨天许昭昭离开后,就没有再见过她重新了。
安岁也觉得奇怪,说起来也是巧了,许昭昭才离开不久,时老爷子就有醒过来的迹象了。
差一点,两个人就能见面了。
时老爷子:“小凛啊,昭昭呢?怎么不见她?”
时凛抿了抿唇,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他怎么可能告诉老爷子,他把人欺负进医院了。
“爷爷,很不凑巧,昭昭跟着学校去比赛了,要封闭训练几天。”
时老爷子知道许昭昭从来都是在意自己的舞蹈比赛的人,再说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安岁开始有点不满意了,嘀咕着。
“这小丫头,平常老爷子那么宠着她,怎么这种时候还想着自己的比赛,也不知道多关心老爷子。”
时津轻轻咳嗽了几声,示意她少说几句。
安岁好不容易逮住了许昭昭的小辫子,可不得继续多说几句,让老爷子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我说错了吗?才守了两天就受不住了,就往外跑了,她可别忘记了,是时家给了她这一切,真是个白眼狼。”
时老爷子现在是虚弱,是难受,可也听不得有人这样说许昭昭。
声音有点大声。
“安岁!昭昭不是你说的这样,如此不堪!只要我一天不死,许昭昭就是时家的人!”
时老爷子说完,胸腔用力的咳嗽起来。
病房边上的人,都紧张起来了。
时津抓住自己妻子的手臂:“安岁!赶紧跟爸道歉!”
安岁也紧张了,她是不喜欢许昭昭,是不想老爷子对许昭昭那么好,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让老爷子生气。
“爸爸,是我说错话了,您别气坏身子了!”
时老爷子捂着自己的胸口,目光看向了时津和安岁,语气沉重。
“你们两个给我听话,不管我是死了还是病了,许昭昭永远都是时家的孙女,她应得到的一切,你们休想拿着一分一毫!”
时老爷子的话,在时家就是死命令。
没有人,敢抗拒。
时津和安岁点了点头,老爷子话里的意思,他们听得明白。
时凛听见这一切,心里很不是滋味。
老爷子对待许昭昭,就像是亲生孙女一样,如果知道了他们的事情。
老爷子会不会被气坏了?
时凛陷入了两头为难之中。
时老爷子大口的呼吸着,转头看向自己的孙子,看见了他嘴角的伤。
特别是时凛眼里的为难,让时老爷子有点疑惑。
“小凛,你的伤是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吗?”
时凛猛地抬起头,眼神有点紧张,害怕老爷子看清楚自己心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