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说一定会让欧阳把那些钱还给慕晚晚,晚晚只是笑着说没关系。
司念被处以相应的惩罚,即便那十万块回到她手里,她也不知道应该交给谁。
至于长腿哥哥的那十多万块钱,如果欧阳有能力,她一定会接受。
至少在目前,晚晚以为欧阳不会心安理得的接受不属于自己的钱,就像她不会心安理得接受长腿哥哥的资助一样。
黎年年说,“晚晚,虽然孟婷婷做的特别特别过分,但是我还是觉得你不应该把心底的愤懑发泄在霍教官身上,现在,霍夫人被车撞,心爱的人不理他,估计霍教官才是那个最可怜的人。”
慕晚晚何尝不知道,只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而已。
她想静一静,问一问自己心里的最真实的想法。
恰恰此时,黎年年接了一通电话,挂断电话便有些愧疚的看着小闺蜜,“晚晚,我现在有点事情必须要出去一趟,你一个人锁好门,我带着钥匙。”
慕晚晚抬眸微微一笑,轻轻点点头,不止一遍的嘱咐年年,“注意安全,有事情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拜拜。”
“拜拜。”
黎年年离开以后,慕晚晚情不自禁的,随心走到阳台,她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那棵熟悉的枯了枝桠的树,多么想,再次看到树下的那人。
眼前一片恍惚,似乎一阵微风吹过,枝桠有些晃动的迹象,慕晚晚轻轻抱住自己,低低呢喃,“霍景琛,这一次,我愿意主动走向你,别让我受伤好不好?”
反应过来的时候,慕晚晚已经穿好长款及脚踝驼色呢子风衣,戴了一顶毛茸茸的毛线帽,两端两个月白色的小绒球,顺在胸前,晃晃荡荡。
脚下踩着一双厚厚的棉靴,深棕色的,看上去就像个不谙世事的精致娃娃似的,白皙的脸蛋,在沉寂了几天以后,终于泛起了莹莹光泽。
就在她即将要推开门的时候,脚背上突然一重。
下意识垂眸就看到圆鼓鼓的安安正抱着她的脚撒娇,灰色的猫瞳传达着一个安安也想去的信号。
慕晚晚笑了笑,眉眼弯弯,笑意荡漾,她弯下腰,把安安抱在怀里,轻轻的撸着。
“宝贝安安,妈妈要去看爸爸了,外面很冷很冷,妈妈还有悄悄话想要和爸爸讲,你乖乖在家等着妈妈回来给你买小黄鱼片,乖。”
似乎听懂了慕晚晚的话,小家伙只是呜咽了两声,便轻轻舔了舔慕晚晚的手背,这是小家伙妥协之前的习惯性动作。
慕晚晚亲了它一口,“安安,你怎么那么招人喜欢呢!么么,么么!”
……………………
帝都的夜,灯光通明,即便因为新年的缘故,店铺大多肄业,可仍旧阻挡不住那来自帝都的灯红酒绿的热闹和贵气。
帝都,是个舍不得让人厌恶的城市,就像霍景琛,那个舍不得让人讨厌的人一样。
慕晚晚坐在出租车里,什么是是非非都不去想,只想在寒冷的晚上,突然跳到他的怀里,把冰冷的小手塞进他的衣服里面,水汪汪的眸凝视着他。
军区总医院,那象征着帝区的标志,在月亮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就像军训时候,霍景琛的教官服,上面偏居一隅的小小标志。
她在护士站询问的时候,护士以为她和白天过来打听的人一样,是想要接着这个机会和霍家攀上关系的。
所以护士看待慕晚晚的目光,很不友善,而且最终也没有告诉她白静秋的具体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