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制片人套房内，姜为和侯红亮坐在两侧的单人沙发上，对中间的曹昊形成威逼之势。

“不是我推辞，两位老师，我这精力实在跟不上啊，研究人物、准备人物小传就需要时间。”曹昊苦笑着对二人道。

侯红亮给两人散了烟，一时间屋里烟雾缭绕起来。

姜为眯着眼睛劝道：“小曹，剧本就是你写的，你还写什么人物小传。”

“就是啊，今天那一段演的多精彩啊，诶你是怎么想出加入个结巴的表演元素的？”侯红亮拍着马屁帮腔。

曹昊双手合十对着侯红亮示意感谢，忽然又岔开话题道：“对了姜老师，孟书勤真不是您撵走的？”

姜为沉默着点点头，他再不通人情世故，也不至于直接就把陈院长打过招呼的人开除出剧组，何况这也不是什么重大拍摄事故。

“他太执拗，我劝过了，没用。”姜为慨叹道。

心里却在想这一切和眼前的曹昊无论如何也脱不开关系，当然曹昊没有任何义务去照顾别人脆弱的自尊。

姜为见曹昊滑不溜秋地被二人盘了半小时都不撒口，索性也装起无赖：“小曹啊，你看这替换谢若林的演员又得耽误一阵功夫，你的编剧费到时候可能得推迟给了啊。”

这事儿整得，把多老实一个姜老师都逼坏了。

当初约定好先给了5000一集的保底，后期根据同期收视率浮动补齐。

一事迟，事事迟，编剧费延迟补发也是题中应有之义。

曹昊心里苦啊，《水果硬糖》还等米下锅，他再怎么白嫖也不能不给拍摄耗材和租用设备的钱，何况人家青影厂团队的人员工资也要付。

时间还得赶着电影节截止交稿之前，电影拍摄周期是短，但是请田状状帮忙到总局备案还得时间不是？

侯红亮习惯性兜底：“这样吧小曹，知道你下部电影急着开机，我们山影就当支持一把年轻优秀导演。”

随即开出条件：“导演费和谢若林片酬打包40万，杀青就打你账上！”

这个数字不算少，即便10年后国内影视娱乐的黄金年代，重要配角的片酬也就在10万上下。

2010年《甄嬛传》中蒋鑫的华妃一集10万，女演员海青在《蜗居》大火之前大概也就是5万一集。

可恶的未来国内顶级制片人侯红亮，挥舞着钞票大棒，给现在等米下锅的曹昊开出了不能拒绝的数字。

“哎呀，侯哥，真不是我拿乔，我这不是怕忙不过来嘛不是！”曹昊一脸无奈地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姜为和侯红亮对视一眼呵呵笑着，他们在《潜伏》都倾注了大量的心血。

特别是侯红亮，几乎是押上了自己在体制内的前途，还欠了前辈张鸿森一个大人情，因此哪怕电视剧开播后的收视率表现地稍微平庸一点点，对他个人来说都难言成功。

商定了相关事宜准备去吃饭，临行前曹昊突然叫住了他们，几人点起烟，房间里又是一阵低声秘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