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行看着天帝,眼中是复杂的情绪,但是并没有表现出太多,很多东西要做全面一些才好,天帝看了他一眼笑着,让他放手去做吧。
谢陇南已经不行了,跪在地上,谢必行想扶父亲的身体,他感受得到父亲的重力是在地上,也就是说父亲是自愿一直跪着,他喊着父亲起来,谢陇南摇头:“我对不起吴许将军,让我在这片土地上陪吴许将军,快走,快走,快滚。”
随后谢陇南起身提着长枪气势凌人,迅速的将身旁几个侍卫杀掉,让谢必行快滚,去做他该做的事,谢必行没有选择,闭着眼睛试图带着父亲逃跑,谢陇南甩开他的手怒喊:“别耽误事,赶紧滚蛋。”
谢必行看着他最后的面容,头也不回的杀了出去,再次回头父亲已经倒在地上,肩膀耷拉着,这是谢陇南最后的回光返照,为他争取的时间,天帝让人不要追了,谢必行的能力,他们这群废物拿他没有办法的,林中谢必行流着泪,他后悔太多太多的事,为什么要对天帝留下一丝情感的悬念,为何明明知道一切,还是让父亲承担了一切,如果他早点将自己的推测说出又会如何,如果是涂山砚,他会怎么做,谢必行踉跄的朝着东夷方向走去,出了天帝山,许仁芳在必经之路等他,听到谢陇南离开,她轻声安慰着谢必行,谢陇南这才明白其实都是他们的布局,自己一直蒙在鼓中,连自己一直看中的儿子,也不过在利用他而已,那就为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子最后做一件事。
她说父亲大义,是认可你的行为,无条件的去支持你,你应该好好的活下去,父亲不会希望他伤心难过,反正都是为了以后做打算。
好几天后再次见到阿月,他呆呆看着阿月,他说小时候见过她的外公,将自己所见说了出来,阿月安慰他,说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让他好好休息,许仁芳扶着他去休息了。
阿月一言不发,呆呆的看着前方。
月满西楼中坐着将士,他们看到曾经的月将军纷纷动容,阿月敬他们酒,他们都喝了下去,许是酒意,楼中欢呼声一片,誓死追随月将军!誓死追随月将军!
谢必行理了理情绪和许仁芳来到月满西楼,当得知谢陇南将军已经逝去,大家举杯敬谢必行,天帝没有管这边的事,而阿月也知道了一切,他在想外公是一个怎样的人。
那一夜大家都陪着谢必行。
阿月要将那逝去之人接回家,也是为了自己有个底气,不然每次她做什么都要涂山砚给她善后,她过意不去。
一年新春,青丘的账本陆陆续续送了过来,青丘夫人写信让他回去年聚,他说有事回不去,他只是不想看到高阳乐融和涂山毅罢了。
九龙华三人也先告辞回去,春前就赶了过来。
人人都有家,就她没有家,半生都在漂泊居无定所,谢必行和许仁芳回了许家。
昭阳似乎看出了姨娘的心事:“姨娘,重要的不是家,是人,就比如姨娘在哪里,哪里就是家。”
洛家那边传来消息,是洛家的管家,因看着洛家入不敷出自己的月钱也缥缈,打起来心思,和不周来往,私下已经成了不周的眼线,损失了不少钱财,说年后亲自道谢。
姒昭阳看着手中的信,递给阿月。
阿月笑着看着昭阳没有说话,姒星也赶了回来事情进行的很顺利,阿月说就让他们过人生中最后一个年吧,涂山砚找了软铁,再加上母亲的收藏,给阿月做了一把剑。
涂山砚将递给她说新年礼物,阿月接过剑仔细看了起来,这剑看着很软很薄,却是锋利无比,上面吹雪三个字那是涂山砚给剑起的名字,他说这把剑的剑风很厉。
阿月将剑挥了出去插在雪地中摇摇晃晃,剑身旁的雪花朝一边飘落,阿月感叹这是好剑,自己没用一点力气,他肯定废了不少心思,连忙跟他说谢谢。
涂山砚说没有她喜欢就好。
其实这个剑的原材料很难寻,是软寒铁,铸造讲究。
阿月很喜欢这把剑小心的收了起来,他找人上门给大家都做了新衣裳,女侍在给涂山砚量尺寸的时候,阿月坐在一旁剥果子,说量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