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思维被不断打断，电话铃声和消息提示音此起彼伏。他拿起电话，是一个来自律师事务所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冷静而严肃：“周扬，我们注意到你正在调查的案件越来越复杂。我们能提供法律咨询，但目前你所掌握的信息还是不足以起诉任何人。”

周扬心中一沉，虽然律师的话语中并没有明显的责备，但他能感受到其中的隐含意味。他现在所拥有的证据，依然无法形成有力的指控，这让他感到异常沮丧。“我明白了，谢谢你们的提醒。”他说完，挂断了电话。他知道，单凭这些碎片化的信息，他无法推动案件的进展，正义的道路似乎越来越遥远。

他合上文件夹，准备离开办公室。走到门口时，他看到了张宇站在门外，面带焦虑的表情。张宇似乎已经等了一段时间，看到周扬出来，立刻迎上前：“我刚才在外面等了很久，看到你还没走，就过来看看。”

周扬微微一笑，但那笑容中掺杂了太多的疲惫和无奈。“有事吗？”他试图将内心的焦虑隐藏在表面上的平静中。

张宇却看穿了他的伪装，“我知道你最近压力很大。是不是有什么新的进展，或者说说你现在遇到的问题？”

周扬抬头望了望天花板，似乎在寻找可以支撑他的话语。他感到自己快要崩溃了，然而在张宇的注视下，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再继续隐瞒下去。“我最近发现的证据并不如我预想的那样有效。每当我试图深入调查时，都会觉得自己像是在触碰一个永远无法揭开的谜团。”

张宇皱起了眉头，神情变得更加严肃，“周扬，你现在最担心的是什么？是不是觉得有人会利用你的调查漏洞？”

“是的，”周扬苦笑着回答，“我担心如果我继续这样下去，最终只会给那些人留下钻空子的机会。我需要找到一个能真正推动案件的突破点，但现在看不到希望。”

张宇沉思了一会儿，似乎在考虑如何帮助周扬。“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些以前的同行，或许他们有新的看法和建议。也许可以从其他渠道获得一些有价值的信息。”

周扬点了点头，心中涌现出一丝感激。“谢谢你，张宇。其实我一直都在想，如果能找到更多的人帮忙，也许会有不同的视角和方法。”

在离开办公室的路上，周扬心中却依然难以平静。他常常会想自己是否陷入了某种无形的困境之中。那些曾经的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差距让他感到困惑，而他眼前的每一个选择似乎都像是一场没有尽头的迷宫。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有能力去改变现状，正义是否真的能够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