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斯将跟在张梦蝶后面向那栋高楼的大堂走去,引来诸多人的眼光。黄斯将知道,张梦蝶后面跟着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肯定是会有比较高的回头率的。于是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没有去在意其他人。
倒是有一个推车子的老头,在跟旁边的人说什么昨天晚上这栋楼运下来了好大一车混凝土,也不知道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黄斯将轻轻一笑,跟上张梦蝶的脚步。
张梦蝶把他带到了某层楼的一个小房间,示意让他进去。张梦蝶现在特别紧张,黄斯将也是,都生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黄斯将走进去前,看一看门旁的墙壁,十分之厚,可以容纳一个人的宽度。摸一摸,有小裂痕。敲一敲,却是空心的。黄斯将发现这一切后,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始走入所谓的“张梦蝶温馨的家”。
虽说是家,但哪里又看得出来是个家呢,只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房间,中间一张实木桌子罢了,连墙上都是干干净净的,啥也没有。除了天花板上有一盏亮堂的灯之外,别无装饰。
黄斯将心想,王备军这整的也太明显了点,明显就是方便他的人对自己动手而安排的房间,根本就不是什么家。这一点虽然张梦蝶没有给他说,但黄斯将一眼就看出来了。
黄斯将看着进来的那扇门,张梦蝶还在伸着脑袋望着自己。黄斯将冲她笑笑。张梦蝶也笑,踌躇了一下,却还是走出房间关上了门。
待到门关严的时候,黄斯将便走到墙角靠着。虽说自己的计划应该是万无一失,无人能猜到的,但心里还是忐忑。鬼知道另一扇门中又会进来什么样的人呢。准备工作早就做完了,自己再想也是徒劳。
迟迟没有人来。
黄斯将闲得慌,便按压住内心的紧张,朝四周走去。他走向那张桌子直接坐了上去,闹出了挺大的动静,可仍听不到另一扇门外有什么脚步声之类的。于是黄斯将干脆直接开始闭目养神。
“咚”的一声,黄斯将惊醒了,六七个满是肌肉的壮汉踢开门,满脸凶恶地朝黄斯将走来,打头那个还拿着一根铁棒子。
黄斯将见状,只是笑一下,将身子转向他们。最前面那个壮汉径直向桌子走去,黄斯将也不躲闪,正当他举起棒子准备朝黄斯将挥去时,忽然像被什么绊倒了一样向前倾倒,前额正好碰到桌角,疼痛不已,直接倒下,此时黄斯将顺手就将铁棒抢了过来,朝第二个汉子脑门敲去。那汉子却伸手一抓,挡住了黄斯将的攻击。黄斯将见攻击不成,伸手抡起旁边的凳子就向其打去。那汉子却将身一躲,后面那个倒躲闪不及,凳子正面击中面部,向后倒下,而后面的也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倒了下去。
而现在还站着的只剩一人,看黄斯将如此强力,而黄斯将又拿着棒子,自己却手无寸铁,便企图讲和。那黄斯将也不是乱打乱杀之人,见对方眼中没了杀气,就将棒子放下,示意他过来。
“你平时和王备军来往多不多?”
“并不多,我只是王家的一个普通的兵。”
那就没意思了,没有问头,黄斯将想。但是这个人也变成了自己的一个资源,不用白不用。虽然这不在计划之内,但与其让王备军自己进来这个房间,还不如自己“请”他进来。于是他就给那个汉子说:
“这样,你出去给王备军说我已经被撂倒了,让他进来检查情况。里面这些人我给他处理了。”
那汉子却还是有点踌躇,黄斯将见状,没有拿棒子,而是从腰包里掏出50块钱。汉子不接,黄斯将便又加了50。汉子脸上洋溢出了欢乐的笑容,拿过钱,除了“谢谢”什么都不会说,然后出了房间去找王备军了。
黄斯将对自己这一套特别满意,只用了100块钱,将本是王备军拿来引诱自己的房间直接变成自己的主场。但是又看着满地狼藉感到头大。那之所以能把第一个人绊倒,原来是桌子旁有一根硬质白色细线,颜色与周围完全融合在了一起,从墙的这边延伸到墙的那边。可是到时候万一与王备军开战,自己也会被绊倒,于是索性从桌子上跳下来把线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