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答部落四太子石雁,在城外的十里坡,摆下了金钩阵。
四太子本是俺答四子,颇受宠爱,怎奈俺答渐渐老去,四太子年幼,并无军功在身,故此特地偕同师父范庸,想要攻破陕甘边关。
范庸深知,这石雁二十来岁,年轻气盛,跟曾铣相比,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
故此,不仅自己孤身犯险,亲自潜入陕甘地区,不惜花重金,与仇鸾倒卖军械。
为了以防万一,在城南十里坡,摆下了金钩阵。
金钩阵中藏着一百零八根金飞钩,并且埋伏了死士,挖下了陷阱。
那本是用来防盗的大阵,只要有人进入,便会触发机关。
飞曼将金钩阵大致的讲了一遍,并且将部分结构图,画了出来,交给了世玉。
世玉看了看结构图,横七竖八,七拐八拐,全然不识路径。
飞曼看到世玉摇头,便将衣服解开。
“大人,此阵当初只是摆在一间小屋内,所加飞钩连锁不过八条,飞曼昔日的伤疤还留在肩上。”
幸得春花怜月,边防之地有个小屋,不至于走了春色。
在飞曼的肩部有一道伤疤,虽然已经痊愈,但是依然留着一指宽的浅色,伤疤的颜色与常肤色相比,非常明显。
世玉心中感叹,“天啊,这道伤口,当时得多疼啊。”
虽是陈年旧伤,世玉看的心底发凉,心中不觉惊叹此阵的狠毒,1单手抚着飞曼的肩膀,轻柔舒缓。
这讨厌的疤痕与飞曼的玉体截然不符。
世玉不由的嗔怪,“真是天公不作美,如此美丽的肌肤,偏偏要画蛇添足,多加了几分没用的颜色。”
“二爷,再摸下去,衣服要落地了。”
闻听飞曼提醒,世玉这才回过神来,急忙为飞曼穿好衣服。
营房外的士兵,已经陈列完毕。
总兵官王缙躬身施礼,“严大人,曾帅的卫队,已经集结完毕,任大人挑选。”
校场中整整齐齐站列了一支三千人的卫队,队中人员个个,精神抖擞,盔明甲亮,比前时仇鸾带的火枪兵,英勇多了。
长风飞激着杏黄旗,发出了簌簌扑响。
世玉不禁感叹,啥时候,自己要是能有一支这样的军队就好了。
看着场中的众人,世玉看向了飞曼,眨了眨眼。
飞曼会意,“大人,兵不在多而在精,我看这三千人中,并无得用之人。”
“什么?江女侠,我知道你厉害,可这冲锋陷阵,非同儿戏,兵多势大,你可曾听过。”王缙满脸的不可思议,他绝难相信,还有人嫌兵多的。
“王总兵,范庸选在十里坡摆阵,占尽了天时地利,唯独人和差点,况且此番前去,只是探阵,要探知其关键所在。”
“这,曾帅有令,必须保护大人。”
世玉连声感谢,“多谢曾帅,多谢王总兵,希望总兵大人带着三千弟兄,作接应。我怕他有调虎离山之意。若是精兵齐出,他却来攻城,那时岂不误事。”
“曾帅也有此意,不过大人安危至关重要。”
“王总兵,不必担心,我既然敢去,必然有我的依靠。”
待到夜半三更,世玉带着飞曼和努勒齐,悄悄离开了安宁堡主城。
一路沿着路径,面朝东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