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草长莺飞,一转眼,三个月过去了。
康熙二十七年的正月,有惊无险,京中又落了两场大雪。也因着这两场雪,元宵的灯会也是潦草办了。
富察府倒是发生了一件大事,怀孕七个月的安佳氏滑胎了,不知自然流产,还是有人动手了,这就不得而知了,听说还是一个小少爷。
傅元嘉倒是不甚在意,大抵同自己也没劳什子关系,倒是郭络罗氏忙前忙后照料着。
李氏和白氏她们也是不冷不热,不过探望了两趟便偃旗息鼓了。全府上下,只有老夫人对此惋惜不已。
养了两个月,安佳氏的身子也好了不少,却不时常在府中走动罢了。
三月初三上巳节。
那日,傅元嘉央了郭络罗氏大半天,才得了一个准许,在冬白他们的陪同下出府,见识一下京城的上巳庙会。
一时兴起,索性便把冬白阿树,夏红荣嬷嬷都带上了。
几人走在街上。
因为她个子矮,又走得慢,阿树索性将她举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肩膀上,双手小心的护着她,免得掉下来。
“哇”
傅元嘉瞧着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场景,开心地直拍手。富察府像是一个小笼子,紫禁城更像一个大笼子,此刻她才嗅到了自由的气息。
“主子,您小心点!”
“是呀,冬白姐姐说得对,您可悠着点,别掉下来才是呀!”夏红扯着嗓子喊道,她胆子小,紧紧地抓住荣嬷嬷的袖子不撒手。
“阿树,阿树,咱们去前面前面,面具哪里,你知道面具吗?哈哈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