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霖看着陌生的电话,心中陡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清晨六点,天色还未完全亮起,这突然响起的陌生电话,实在太过奇怪。他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薛霖的声音中透着谨慎。
“薛老板,你是不是很担心唐钰呀?哈哈哈,想不想看见她?”电话那头传来经过变声器处理的怪异声音,犹如从地狱传来的恶魔低语。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薛霖心中一紧,额头上瞬间布满冷汗,他觉得自己之前那些不好的猜想可能都成真了。恐惧如电流一般,从耳边的电话迅速传入脑中,让他的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
“别紧张,薛老板。只要你乖乖按我说的做,唐钰就会平安无事。”那神秘的声音透着一丝得意。
薛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咬着牙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准备五百万现金,今晚十二点,一个人送到东郊废弃工厂。记住,不许报警,否则后果自负。”说完,电话便挂断了。
薛霖呆呆地握着手机,大脑一片混乱。薛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知道,此刻他不能慌乱,必须想办法救回唐钰。
薛霖一方面开始筹备赎金,另一方面也在暗中寻找线索。他仔细回忆着最近发生的事情,试图找出可能与这次绑架有关的蛛丝马迹。就在他焦头烂额之际,那个号码传来一条视频信息。
薛霖打开视频,视频里的画面让薛霖的心瞬间坠入冰窖。只见唐钰被捆绑着丢弃在一个废弃厂房里,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薛霖看得气急败坏,正准备回拨电话,那个陌生号码又发来了一条短信。
“别耍花样,否则你再也见不到她。”
薛霖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他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唐钰平安归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薛霖看着手机里那令人揪心的视频,唐钰被捆绑着丢弃在废弃厂房里的画面犹如一把利刃,直直地刺进他的心脏。
五百万现金!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即便他如今身居副董一职,可是立刻要提现这么多钱,也绝非轻而易举之事。
薛霖心急如焚,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他第一时间开始联系银行,尽可能把自己账上能提现的钱全都从各个银行提出来。他不断地打电话,语气焦急而坚决,然而最终凑到的钱仍旧不够两百万。
薛霖一拳砸在桌子上,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该怎么办?到晚上如果凑不出五百万,那人会对唐钰做什么?”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思绪如同乱麻。
这个人到底什么来历?难道是王全富那伙亡命之徒吗?李添之前说起边境的突发事故,难道是王全富那伙人强行入境!按时间推算,薛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王全富能袭警逃逸,能在境外风生水起,当初自己断了他的财路,难保他现在不来报复。
可如今没有确凿的证据,薛霖不敢贸然下结论。
薛霖给李添打了电话,把唐钰绑架的事情告诉了他。
李添大惊失色,“薛霖,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五百万现金哪是那么容易凑齐的,赶紧报警,让警察来处理!”李添在电话那头焦急地喊道。
薛霖眉头紧锁,声音低沉而焦虑:“不行,绑匪说了,如果报警,唐钰就会有生命危险。我不能冒这个险。”
“可是,你这样独自面对,万一出了什么岔子怎么办?”李添担忧地说。
薛霖深吸一口气:“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一定要救唐钰。”
李添在电话里急切地询问绑匪细节:“那绑匪有没有说什么特别的话?有没有给你限定交赎金的地点?还有,他们是通过什么方式联系你的?”
薛霖努力回忆着说道:“绑匪用了变声器,声音很奇怪。让我今晚十二点把五百万现金送到东郊废弃工厂,只说不许报警,其他什么都没透露。”
李添思索片刻道:“这太蹊跷了,东郊废弃工厂那么大,具体位置也没说清楚。薛霖,你真的不能冲动,我们得好好想想办法。”
薛霖满心焦虑:“我现在脑子一团乱,能想的办法都想了,钱还是凑不够。”
李添安慰道:“别慌,咱们再仔细分析分析,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挂断电话后,薛霖继续四处筹钱,而李添也在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能帮助薛霖找到一点线索。薛霖火速开车往X市赶。幸好两个城市的车程不远。
唐钰被囚禁在这阴暗潮湿的废弃厂房角落,双手被电线丝紧紧捆绑,双脚也无法动弹。
突然,不远处的男人用变声器给薛霖打了电话。
“准备五百万现金,今晚十二点,一个人送到东郊废弃工厂。否则你就别想再见到她!”男人恶狠狠说道。
唐钰听到了这通电话,心中一惊,这男人口气好大,开口就是要五百万现金。
此刻,恐惧和无助笼罩着她,但她的大脑却在飞速运转,努力思索着这个男人身份的各种可能性。
会是薛霖生意场上的竞争对手吗?可最近的合作都还算顺利,没听说有结下什么深仇大恨的对头。
难道是曾经因为一些小事得罪过的某个心胸狭隘之人?但那些似乎也不至于发展到如此极端的地步。
或者是随机作案的绑匪,只是碰巧选中了自己?可这概率似乎又太低。
唐钰越想越觉得迷茫,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她不知道薛霖能不能凑齐这笔巨款,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平安等到薛霖来救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唐钰的心也越来越沉,可她依旧没有停止思考,试图从仅有的线索中找出这个男人的真实身份,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