琏裕城凤栖宫殿内
“若水啊,寒儿收复了蛮族了,”昭国女皇墨宜锦伸手去抚摸着床,床上明黄色绣凤锦被平顺地铺盖着整张床,她双眸放空着,坐到窗沿上,嘴里继续呢喃道:“先前害你的人啊,寒儿都把她们送进地狱了,你在天上可顺心?可有想念我们?我……为妻想你了。”
她停在那一处,默默地想着心里的事,殿内没有一个人,宫侍女官都被她赶了出去,近几个月来朝堂上出现了第三种声音,竟然有人觉得四皇女墨言素可堪重任,现下没有太女,四皇女可以立为皇储。
“你看她们,一个个的,都傻透了,除了老大、老二,还有寒儿,其余的可都不是我墨家的血统,竟一个个都想着争,争什么呀,都是些蠢货,有能力争吗她们……”墨宜锦往后仰躺到床上,张开双臂压在锦被上,“若水,为妻,思念你了,为妻很快就来陪你,莫急……”
墨宜锦就这么躺在床上,头上的皇旒东珠随意的躺在发上、被上,耳边隐隐约约响起一些乐声,忽快忽慢,她想起了他出入宫中时给自己奏的乐曲,她想起了那时的温馨时光……
“那些人啊,就是不肯安分……”墨宜锦握拳,眸中暗流涌动,良久,她嗤笑一声起身理了理衣领,脸带微笑地走出寝殿。
“陛下。”候在殿外的女官上前伸手去扶,脸上带着喜意。
“你在乐什么?”墨宜锦笑意不变,敛了眸中情绪,全当作不知情的模样。
“回陛下,奴婢是听到那乐声,觉得悦耳动听极了,便高兴了起来。”那女官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有意无意地引着墨宜锦往外走去。
“乐声?”墨宜锦收回了搭在女官前臂上的手,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转过身看了她一眼,“丧期未过,宫中竟有司乐?”
“这……”那女官一惊,转瞬便跪在地上,“求陛下恕罪,奴婢这便叫唤人去把人带上来。”
“不必了……”墨宜锦收回目光,一甩广袖便踏出了凤栖宫,看都不看一眼宫殿外跪着的男人,身影慢慢远去,只余下清冷的声音,“司乐之人抗旨不尊,立斩!”
“是!”守在宫殿外的侍卫应了一声,随即便有两人上前拖着早就吓愣了的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