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好,凉快。你说你们这个时代也没有空调,也没有风扇,到了夏天,可真是热死了,等下雨了,我就回去了。”徐卉也不抬头接着眯着,锦瑟看着秦翰,秦翰耸耸肩,表示无奈。
没一会儿孟保元从门外面进来,见院中清净,没有插科打浑的下人,很是诧异。又见徐卉竟趴在石桌上睡着,无可奈何拽过秦翰便问:“怎么睡这了?”
“姐姐累了,说外面凉快,回去热的紧,一会儿下雨要回去,说完就睡着了。”
“胡闹!着了凉是闹着玩的?”孟保元实在也没辙,只好抱起徐卉往屋里走,放在床上,轻轻地盖上被子,坐在床边看着她。
“长的也不怎么样嘛,一脸的克夫相,脾气还那么差,不像样没规矩。”看着看着入了迷要亲上去的时候,徐卉一个翻身便躲开了孟保元的唇,孟保元赶忙退开一点转身要走,却被徐卉拉住了衣袖,孟保元转过身来推了徐卉一把
“没睡啊?”
“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套路应该怎么出牌?”
“你应该笑一笑,然后把我的手耶在被子里盖好,然后坐在这里等我醒来”
“少来,睡着了还拽什么人,早就呼呼大睡了,再说你是人吗?按套路出牌,我连怎么死的估计都不知道。”
“啊!会吗?我哪有那么可怕?都是小打小闹。”徐卉略显尴尬的笑笑。
“会……吗?太会了,你就是只妖精,我呀,还是敬而远之的好,不然,棺材板就得预备上了,谁知道哪天让你气死?”
“我觉得也是,毕竟你也才十八,英年早逝也不好,敬而远之啊,那好,再见。书房,谢。”
“你这个人还真的是……”孟保元欲言又止。
“真的什么?真的刁蛮任性不讲理,任意妄为为非作歹兴风作浪,草菅人命?”
“徐卉……”
“哎,本姑娘在此。”
孟保元扼住了徐卉的手腕狠命抓着:“劝你好好跟我说话。”
“怎么没好好说话了?松手,你不松手,我可咬了,我小时候可被狗咬,没打狂犬疫苗潜伏期可还没过呢。”
“咬吧,谋害当朝王爷关你个十年八年的就乖了。”
“那算了,我还是不去了,那鬼地方不是人待的。”徐卉任由他抓着手腕,反正他是不会伤害到自己的。
“可怕吗?”孟保元松开了抓住徐卉的手,反而用什么哀怨的眼光看着她。
“不用同情我,只是命运的安排,躲不过的就面对了,也不知道我有多少装疯卖傻的一身连蹦带跳的,累都累死了。你都不知道我演的有多好,回到现代都能拿个小金人。”徐卉笑着谈论这些,孟保元却觉得悲伤,一个千金大小姐入了冤狱,苟活一命,现在还能如此顽强的活着,真的不简单。
“小金人是什么?”
“奥斯卡啊!奥斯卡金像奖,就是演技特别好的人才能得到的,有时间给你恶补一下我们那里的知识,不然跟你说话都合不上拍,说到这个小金人呢?可不是一个国家就有一个的哇,好几个国家的人加在一起去争那一个小金人,得是最顶级的演技才能得到的”
“哦,这样哈,那这个小金人给你确实实至名归”
“必须的呀”
“刚说的狂犬疫苗又是什么?”
“疯狗会咬人,咬了人人就会生病,而为了预防生病和疫症的药就是疫苗,被狗咬了的病,打的疫苗就是狂犬疫苗,除了狂犬疫苗,还有很多别的疫苗啊!像是牛痘的疫苗水痘的疫苗”
“看不出来我们的徐大才女知道的还很多嘛,不是真被狗咬过?”
“是啊,小的时候我爸妈无暇照顾我,就把放在家里姥姥陪着我,可是姥姥也要人照顾呀,我就跟着姥姥今天去这个亲戚家,明天去那个亲戚家。我呢?有五个舅舅,还有两个姨,我妈妈是最小的孩子,我二姨家的狗特别凶啊,晚上我想要去上厕所,才刚从屋里出去就被院里的大狼狗咬了,他们那没有疫苗的概念,就稍微上点药就得了,现在阴天下雨,膝盖还疼呢,后来发烧了,躺在床上也没有人管,差点死在床上,所以寄人篱下的日子我也不怕,被折磨被伤害,我也不怕,只要我不怕,就该他们怕我啦!”
“看不出来这么坎坷啊!”孟保元显然是发现徐卉口中的故事,而且不是属于这个时代的故事,认真听着诱导徐卉说下去:“后来那个狗呢,怎么样了?”
“嗯嗯,他被炖了,炖了一锅的土豆和粉条。吃了。”
“你下的手?”
“当然……不是了。我那个时候那么小,就算是要给自己报仇,也打不过他啊,是后来的后来,狗老了,他们怕狗死了就没有用了干脆就把它吃了,是不是很残忍?自己从小养到老的狗,说吃就吃了。”
“是挺残忍的,看来你们那个地方的人也不都是很好啊!”
“不都是很好?是都不太好,越是发达人心就越是贪婪和浮躁,他们拥有的越多,想要的就更多,越富的人越富,越穷的人越穷。有钱有势的人每天都是在追名逐利,无钱无事的人呢?就是在生活中苟且着,挣着微薄的工资,勉强生存下去,他们的理想和抱负已经被残忍的社会现实磨得没有了棱角。而有钱有势的人,他们的理想又要为残酷的全是让步,所以整个社会的发展都是很病态的,甚至远远不如现在。可是是有一点好啊!那里的人命很金贵,人和人之间也还算平等,虽然也有阶级,但是人和人之间也都互相尊重,起码是差异上的尊重。”
孟保元饶有兴致的看着徐卉,倒让徐卉麻爪了眨巴眨巴眼睛不再说话。
“怎么不说下去了?”
“我说完了,那个我困了,要睡了”
“那我陪你”说罢便躺在徐卉一边
“不需要,我自己睡的挺香的,你别上来了,本来这个床也不大”
“这我说了算,我说要上来就要上来,床小倒是可以换个大的”
“那我去别的地方住。”
“去哪?”
“芙蓉苑不错啊,那个院子里栽满了芙蓉,还挺清净”
“本来也是给你预备的,只是我要你跟我一起住在这。”
“谁要跟你一起住?”
“你不困了吗?睡觉,我搂着你睡”
“怎么那么不要脸呀?”
“睡觉!”
“对了,有个事儿问你,最近城里的风言风语你可知道??说的难听吗?”
“都是些混账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我干嘛不放在心上?我都不放在心上,那他们岂不是白说了?孟保元,王佑安他们一家现在可好啊?鹭大哥问候了他们一回,有没有什么显著的效果?”
“算是有吧!,我也是才刚知道,你鹭大哥可是真敢,那王招远爱看戏,他们直接装成戏班子进去,戏还没唱完呢,就抢了个干净,直接就把那王招远吓了个半死,听说也是差点真的打死他,为着的就是山上在那次围剿”
“还真是他干的呀?”
“我进宫了一趟,才知道了个大概齐,是静雅的父亲去找到父皇,让父皇发兵的,上山的是李仁罕的手下,那王招远不过是抓来顶雷的,跟着一起去。”
“我说孟保元你可够招人恨的,连你的老丈人都想要你的命啊?”
“别说这个了,睡觉吧!”孟保元抱着徐卉,两个人很快进入了梦乡,元朗在院子里坐着也不说话,像个石雕一样。
“元朗哥,坐这干嘛呢?”锦瑟看元朗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由得问
“没事,说了一个小丫头也不懂,但有一个问题我倒想问你。”
“问我?”
“嗯”
“什么问题需要问我啊?”锦瑟纳罕道。
“你家小姐有什么魔法?耍的殿下团团转,几次三番的打破自己的规矩,殿下是年轻,却也老成持重,很少有不理智的时候,我看八成是你家小姐下的蛊。”
“小姐下不下蛊,锦瑟不知,但我知道殿下和我家小姐在一起很轻松,很愉快,这才是殿下没有防备的本来面目也说不定呢,其实殿下也很年轻啊!又不是真的老气横秋。”两句话让元郎仿佛恍然大悟,不由得对徐卉身边这个小姑娘多了些许敬意:“锦瑟你是聪明人”
“有吗?我觉得我很笨的,什么都做不好”
“懂得藏拙的都是聪明人,内敛锋芒在需要的时候往往出其不意。”
“啊?”锦瑟一脸蒙圈的看着元朗,不知他在说什么
“行了,我也去歇着了,殿下醒了叫我。”元朗一边说着一边往偏房去
“可,元朗哥不保护太子殿下吗?”
元朗直指太阳:“大白天的,谁要暗杀呀?再说他需要我保护吗?再说有你家小姐呢,她一个顶俩用不着我的。”元朗哈哈一笑,转头睡觉去了。
“什么嘛?什么叫我家小姐一个顶俩?王府的人都不怎么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