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小时过去了,门牌由红变黑,门打开的一瞬间时芙冲上去,颤着声问向医生:“我妈妈怎么样了?”她的眼中无比期待地看向医生,医生摇了摇头:“该用的我们都用了,除颤仪使用了人也没醒,我们尽力了。”随后医生们向她屈身,时芙不敢相信地望向手术室,她快步跑进去:“妈妈!”她扑在刘蕴清的身上,泪水很快浸湿了胸前的白布。
“妈妈。”时芙慢慢地揭开刘蕴清身上的白布,看着满目疮痍的面容,她甚至认不出来病床上躺着的正是她的母亲。她小心翼翼地将白布拉回去,手指不经意地碰到她冰凉的身体。她的眼中充满了红血丝,心中暗暗下了决定。
“时小姐,我们要收尸了。”工作人员在她旁边轻声道。时芙似是没听见一般,自顾自地躺在刘蕴清身旁。工作人员见劝不动,回头看向时老爷子。时老爷子平静的看着这一切,眼里并无一点波澜。
“时芙,你先起来。”张妍上前试图将她拉起来。时芙双手紧紧地扣住病床,生怕被拉起。
“时芙,这里不是你随意胡闹的地方。”张妍冷了声,“善意”的提醒她。
时芙默不作声,安静地躺在一旁,闭着眼睛不去看任何人。
众人相互对视,时广仁让人上前,将她的手掰开,时芙这才猛地惊醒过来:“别碰我!”她试图反抗着保镖,可结果无济于事,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手术室的门缓缓合上。
“二叔,你凭什么!”时芙定定的看向时广仁,时广仁却满不在意:“时芙,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你最好注意你一下你自己的身份,这里是医院,不是你可以肆意乱来的地方!”时广仁话说的巧妙,句句都往时芙心窝子里戳。
时芙被保镖拉着,浑身剧烈的颤抖,及腰的长发披散下来盖住了她的脸。
“妈妈,妈妈,你们不能带走她。”她小声的呜咽,轻小细微的声音让路过的医生不禁摇了摇头。
她不接受也不能接受。在保镖的狠抓下,只能眼睁睁地看见自己的母亲被转移到另一个地方。此时她的心中充满了一股仇恨的欲望,她不满时广仁的无所谓,也不满老爷子的草率决定。
汇置东郡中,室内一片漆黑,保姆给她做的饭不吃,她谁也不见,把自己封闭在客厅中,室内的窗帘全部被拉上透不出一丝的阳光。每次只有保姆推开门时,属于外面的光亮才能照到屋子里,借着微弱的光线,她能看清时芙的状况。
时家上下对她也是闭口不谈,除了老爷子时不时地问上几句,其他人能避则避。
屋子里时芙天一天的消瘦下去,脸上也没了当初的光泽,她不吃不喝了三天,如果不是家里保姆的发现,她也许真的会出现在医院。
她听了家里佣人的描述,刘蕴清是硬生生在窗户上咔断气的,宁静的室内,她吸着鼻子,眼神呆滞。
时家老宅
一个对于时家来说陌生的男人,此刻正注视着在场的众人。
“程少,这是我家的家事。”时广仁不悦地看向他,他身着黑色衬衫,黑色西裤坐在单人沙发上,姿势散漫地看向众人,眉宇间却有几分凌厉。
“时总不知我已经有未婚妻的事吗?”程隋看向他,时广仁被那双丹凤眼看得害怕,不动声色地转移了方向。
在场众人神色各异,没有人插嘴,能让京城这位爷亲自赶到沈城来,看来程家与时家并不是逢场作戏。